很庆幸,直到今天我都没能把这个差不多能对的答案,可以回答的淋漓尽致。
今天是腊月十六日,罗安民的生日。
罗安民每年的生日都是我和他一起过的,所以我完全掌握罗安民这些年来的所有愿望。
比如罗安民十八岁的愿望是,希望生日的第二天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十九岁的愿望是,希望生日的第二天帮助罗美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二十岁的愿望是,希望生日的第七天帮助罗漂亮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因为罗安民生日的第二天罗漂亮处在生理期。
反正只要是罗安民一过生日,他的愿望就绝对是和那方面有关的。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罗安民非将他那双色狼之眼,盯到罗美丽的姐妹身上。
为此我没少替罗安民擦屁股,编瞎话说罗安民多年前在山中得一仙人指点,每年生日之后定要与一个完整的女人共度一晚,这样才能保证罗门镇六畜兴旺,风调雨顺。
好在罗门镇的女孩子傻的叫人心疼,好在这几年罗门镇没发生什么自然灾害,幸亏上苍不计较我的瞎话,赐我一条火光雷将我劈死。
罗安民今年的生日很奢侈,他居然摆了一桌子的荤腥,这对罗安民来说可是一件死后能够写在墓志铭上的大事记。
罗安民的家是在罗门镇的东部,我家是住在西部,我家到罗安民家要走三公里,而且还将在一公里半的时候面临一处天险。
我来到罗安民家的时候,他已经在哭了,而且是对着他第五个未婚妻哭。
我赶紧把价值二十块钱的手表,用一种很得瑟的动作,放在罗安民的面前,之后瞅了一眼所剩无几的荤腥,内心复杂的对罗安民说。
“民哥,你准是吃撑了?”
“小军啊,我明天要走了!”
我听到‘明天要走了’这五个字从罗安民的嘴里说出来,我的脑浆是在脑壳中猛烈的翻滚的。
我为了确定罗安民明天要走这事的真实性,冒着心脏可能停止跳动的危险,再次问道。
“民哥,你明天要走?”
“是的,小军,我前天买好了火车票,明天上午九点,我就和你嫂子走了。”
罗安民说着,嘴角不停的抽搐,那泪水像是有什么东西站在他眼眶里,端着一大桶水,往外头猛劲的倒。
我知道罗安民此时是非常伤心的,所以我只能用安慰的语气向他说接下来必须要说的话。
“民哥,你在外头和嫂子好好的,尽量是下一年别再换嫂子了,我会在镇上多往天神庙跑几趟,给你和嫂子求平安。”
罗嫂给我倒满酒,虽然我现在很不想把那杯酒灌进肚子里,但我还是忍着不愿,猛地一口灌了进去。
“嫂子,你和民哥在外面多多忍让着,管着点儿民哥,民哥脾气暴,别吃点儿气,就动不动跟人打架,外面不比家里,家里有人情,那外头。。。。。。”
我说着傻愣了片刻,继续说道。
“反正啥事往远处了看,我这当弟弟的嘴笨,这啥话都在酒里了。”
我说完,硬是把攥在罗安民手里的酒瓶子抢过来,对准个空碗,一股脑的都倒了进去,接着一口气灌进了嗓子眼。
那天我也不知喝的是什么酒,竟感觉不到一点儿烧肚子,反道是越喝越甜爽。
罗安民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学问话,对我说道:“军啊,这罗门镇的路太远了,太长了,你哥我真没劲走到头了,就像那跳龙门的鲤鱼,瞅着那难以企及的高度,这有的弱者它也是选择逃避的。”
罗安民说着,见桌上没有了瓶装酒,就跑屋里东角的酒缸里,舀来满满一瓢他自己酿的酒,捏着鼻子,咕嘟咕嘟灌进了肚子里。
这第五人罗嫂很是善解人意,她看我和民哥心里头难受,就躲了出去,叫我哥俩好絮叨些心里话。
罗安民喝完那一大瓢酒,缓了好大一会儿,从嗓子眼挤出很小的声音,冲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