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档的红酒会所,他们竟然在后院搞烧烤会,这帮人是要逆天了吗?
胡晓非快步而来,不是为了自己的晚餐,而是为了自己的生意,“你们这是搞什么,在这里烧烤,又不是搞餐会。”
“又不是没有搞过餐会。”姚想侧头看他,他五官偏精致,这样的夜色里,很有些惊心动魄的帅气。
胡晓非越发来气,面上带笑,走到他身边,忽然反手锢住他的脖子,“再给我装,快说,你们搞什么鬼。”
姚想瞬间被禁锢,形象全无,他抬脚踢翻了凳子,胡乱挣扎,“快点快点打电话,胡晓非这是要谋杀,他家股票一定明天大跌,让林赫帮我买一万手!”
常一百大笑着拿电话,“那你多坚持一会。”
胡晓非手臂一紧,“还玩是吧?”
姚想喊得好像断了气,“快点,快点,这要跌停板了!”
胡晓非一把扔开他。
姚想对常一百说,“看看,机会没了。”他说完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经说,“股票市场讯息万变,你们都不会把握时机,难怪我只信林赫。”
“林赫在又能怎么样?”常一百不服气他这种语气,大家都一样,谁比谁聪明多少?
姚想却摇头,“要是林赫在,他肯定过来帮晓非一边勒我,一边买股票。”
胡晓非也笑起来,林赫投资做的很不错,他们都知道,但也不至于姚想说的这么夸张,他拉了椅子,在姚想旁边坐下说,“刚刚问到资料了吗?他为什么帮那女孩盖楼?”
“你饭吃的怎么样?你爸听说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常一百反而八卦的问他,
姚想完全神游天外,只想着这林赫的反常,自言自语道,“所以我们非常想不通呀想不通,林赫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帮她呢,为什么?对了,我们这样是为了要你把她带出来,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胡晓非这才想起来,叶霓还在屋里扔着,忙对旁边人说,“去请叶小姐也来这里坐。”
他转头问道,“林赫呢?”
“接电话去了。”姚想说,他说完又把椅子拉开,准备把脚搭上去,后面响起说话声,他坐直转头,看到两个侍应生带着叶霓走过来,还恭敬地对她说着什么,她侧头倾听,很有些上位者平易近人常用的姿态。
他嘲笑自己这一闪而过的荒谬想法,上位者,她从来也不是。
常一百那次就和叶霓正面交锋过,此时想去套近乎套机密,又拉不下面子,灵机一动,他靠近胡晓非说,“你去套她的话,看看林赫为什么给她盖房。”
胡晓非刚刚才被对方的“临摹论”伤害,他自己喜欢那些东西,觉得自己如果不是在商人之家,应该是位艺术家。
可惜他有个不懂艺术的父亲,一定要他回去接班,当然他是独生子,不接班也说不过去。
所以他只能在商人和艺术家之间摇摆,他对情感有要求,觉得就算表达忧郁,也不是肤浅的伤感,而应该是严肃的哀伤,所以这种审美,严肃深沉的和桃花芯木一样,可惜别人只认识紫檀黄花梨,对这些是视而不见的,世界最名贵的树种之一,却无人懂的欣赏。
他又不愿外露“才华”被人说他孤芳自赏,于是他还在尴尬地寻求自己的位置。
所以对于这个令自己误解她欣赏了解自己的人……他也不想虚以委蛇,去套她的话。
于是……叶霓诡异的安全了,没人去追问她耕地盖别墅的事情。
行政主厨刚三十岁,从法国学成回来,这里他也是有股份的,不然留不住他。他倒是热情,和叶霓说,“今晚的餐单不变,这里马上就好。”
叶霓道了谢,侍应给她拉的椅子,就靠近主厨。她觉得,这里的服务生,都是有眼色,而且懂事的孩子,知道她大概和那三人没共同语言,所以安排她靠近厨师坐。她一向都在这些人群中有人缘,以前去的餐厅,服务生都喜欢她,她相信自己掉下来的时候,那些人是会真的伤心。
她手放在桌上,欣赏主厨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