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解语心疼地抱起那孩子,仔细端详。不过一岁多的年纪,眉眼十分精致,却不象安解语。绕是如此,母子连心,血缘关系却是扯不断的联系。
安解语就轻搂孩子入怀。那孩子虽然以前从来没有跟安解语如此亲近过,却有天生的本能,知道谁是真心对他好的人,此时也乖乖地偎在她怀里,又偷偷地把一只大拇指伸到嘴里慢慢吮吸。
安解语看见也不阻止。只搂着轻拍,小心翼翼,如珠似宝。
秦妈妈就带了那女人去一边问话:“你这乳娘是怎么当的!不是专管喂奶的吗?你给小少爷吃的什么东西?小少爷为什么哭的如此厉害?”
乳娘眼神闪烁,支支吾吾。
安解语在一旁看见,冷然道;“给我把地上的吃食包起来,拿给外院的大夫看看有何不妥。”
乳娘这才慌了神,急声道:“不关奴婢的事。是喜福让奴婢给小少爷吃的,说是开胃健脾的良药!”
“开胃健脾?”
乳娘也有些委屈:“小少爷最近胃口不太好。”
安解语就怒了:“怎么没人告诉我?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屋里的人都低了头。
说话间,听雨早已经包了一些吃食,让人拿去外院找大夫瞧瞧。
风华居离外院倒是不远。一会儿的功夫,外院的大夫就传了话进来,说吃食里面掺有通济散,倒是很好辨认,大人吃了无大妨碍,就会稍有痢疾的症状,小孩子则根本抗不过去。
安解语就冒了一身冷汗。如果她今天没有临时起意来看自己的孩子,后果不堪设想!
乳娘听了就杀猪似的嚎起来,说是喜福这个小蹄子害了她。
安解语斥道:“别盘算着要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你是个死人啊。她是你娘老子,还是你主子!这侯府什么时候让你们这些奴才当家了!”
又问:“这院子里的人都死哪儿去了?”
乳娘赶紧道:“大夫人传话让三少爷院子里伺候的都去春晖堂听教训了。”
安解语不再言语,坐在那里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
则哥儿头一次在娘亲怀里,妥帖得不得了,也不闹腾。不一会儿,就静静地睡了了。他这一天也费了好大神,实是撑不住了。
安解语就放轻了声音,问秦妈妈喜福是谁。
秦妈妈犹豫道:“喜福是辛姨娘的贴身丫鬟。”并不是四房的人,她们也不敢跟大房的人撕破脸。
安解语皱眉道:“辛姨娘的丫鬟?”,转身问乳娘,“那喜福什么时候给你的药?给了多少?还有没有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