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关上了门,书房内,白衣老头仔细打量着我手里的派克钢笔,手指在‘常山赠’三个字上,摸了又摸,还不时的和黑衣老头对视,然后又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犀利,仿佛要把我看透一般。
“小子,你这笔挺好看的,在哪买的?”白衣老头问我。
他这是故意问我,我就也装傻,我说:“地摊啊,一把五块的冒牌货。”
“小伙子,你可别蒙我,我一生用过的钢笔不少,这可是真真正正的派克钢笔。”说完,他抬头看我:“这笔是谁给你的?”
“爷爷要是喜欢,那这笔就送给爷爷了。”我也不知道这笔是谁给的,但我肯定不能说是夏念冰。
“送给我?”他扑哧一声,笑着说:“你知道‘常山赠’这三个字的意思吗?”
“顾名思义,这笔应该是一位名叫‘常山’的人送出的,总不会是常山赵子龙的那个常山吧?对吧?”我反问。
“对,巧了,我也叫常山。”常晴的爷爷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咬着牙齿说:“老实交代,你这笔哪里来的?”
“一个朋友给我的。”我实在顶不住了,随口说。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他追问我。
“可不可以不说?”我试探了下。
“那他姓什么?”俩老头定睛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们,我感觉如果不说出这个人,他们是不会帮我的,我试探性的说了个字:“夏天的夏!”
常山微微皱眉,长长呼吸了一口气,说:“不是他,应该是她。”
我当时都懵了,什么叫不是他,应该是他,反正没听明白,因为是用嘴说的。
“这支派克笔,是我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从一名美军士官的身上缴获的。”常山叹了口气说:“战利品其实都应该上交的,但是我太喜欢这根笔了,就偷偷藏了起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抗美援朝,这什么概念?
“回国后参加工作,这支笔一直就没离过我,八十年代初,我所在的那个公社来了一批知青,其中有一个跟我比较投缘的,在他回京的时候,我把这支笔送给了他。”常山拿着那支笔说:“没想到这支笔,现在竟然在你手里。”
我听着,感觉这笔的意义重大,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话太轻浮了,什么叫‘喜欢的话,就送给他’,这么重要的东西,岂是说送就送的?那不是显得对他送出的东西不重视。
我赶紧开口说:“两位爷爷,对不起,我撒谎了,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怕常山爷爷不答应,所以才带着这个信物来的。”
“信物?”两个老头顿时睁大了眼睛,常山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嗯。”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两人对视了一眼,常山这才转头看向我,说:“你说说,是什么事,我看能不能帮得了你再说。”
“有个朋友叫满江,最近被人诬陷说贪污,在被调查。”我很简短的说了事。
常山微微皱眉说:“这事我听过,满江的为人也是公认的,只是现在是省里下来的人,不好办。”
“哦。”我显得有点失落。
“但可以试试。”常山沉思片刻之后,继续说。
“那就多谢爷爷了。”我赶紧道谢。
“先别急着谢我,我只是去试试,能不能成还是一回事。”常山说:“但我有个条件,我想见一见给你这笔的人。”
我微微皱眉,我记得夏念冰说不方便见,但不是不能见,我说:“我得问问。”
“行。”常山点了点头。
我便发短信给夏念冰,把常山要求见面的事跟她说了。
没想到夏念冰很快就回了,说可以,地点由常山来定。
“可以了,她说时间地点由您定,这是她的手机号。”我干脆把夏念冰的手机号写给了常山。
事情完成之后,常山让他们家的司机送我回家,正好青姐的爷爷也要回家,所以一起下的楼。
我还纳闷,青姐的爷爷那么牛逼的一个人,怎么会孤身一人来这里,下楼才看见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迎了上来,个个西装墨镜,真有范。
跟老鬼是第一次见面,感觉就是一胖老头,没啥特别的感觉,我还纳闷,原来大佬长这样,跟电影里演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