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濡在一旁点头:&ldo;当然当然,我们侯爷本来就很讨厌芫荽,吃一点点都恶心的要吐。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吃下去了。&rdo;
萧融沉默的瞥了他一眼:&ldo;噤声。&rdo;
唐濡闭嘴,给自家主子擦药。
&ldo;那侯爷,陛下差人过来,今晚为您接风洗尘,还去吗?&rdo;
丘大夫捋捋胡子:&ldo;这倒是不打紧。用上药,不出半个时辰,疹子就能消退,能见人。&rdo;
萧融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等疹子消下去,就让人取铜镜和剃刀来,净面刮胡子。
萧融摸了摸许久不见的下巴,问唐濡新衣送来了没有。
长宁侯府下人不多,管家只对外管账之类。因此,长宁侯回京,还是皇后娘娘命宫人赶制了十余身新衣,送到府上。
唐濡说送来了,还拿来一件玄色长袍。
萧融看了一眼那衣裳,没说什么,但也没穿,然后自己进了内室。片刻,内着一件浅米色圆领长衫,外套一件缥色宽袖褙子,前襟和袖口都绣着云纹和竹枝,着在身上,肃肃朗朗,飘逸洒脱。
萧融对着镜子,满意的整理了一番,见唐濡神色古怪:&ldo;如何?&rdo;
唐濡呆木的点了点头:&ldo;挺好的,挺好的。&rdo;
&ldo;那你为何怪模怪样?&rdo;
唐濡:&ldo;您穿这一身,是不是太过儒雅了?倒不像个将军,像一位名士。&rdo;
萧融付之一笑:&ldo;衣裳不过是外物。以貌取人,岂不是最为肤浅之事?&rdo;
说罢,便备车入宫。
讲真的,萧融也觉得这身衣裳,有点太像个文人了。
不过,那孩子好像挺喜欢的……呸!他只是随便拿,随便穿的。
珈若回了家,心情不错。这种满足感,非常的诡异。
她问秦鸾,可曾见过此人。
秦鸾说不曾见过。珈若始终觉得有几分眼熟,皱着秀气的眉,慢慢的想。
她又一连问了几次。
秦鸾诡异的沉默了一下,然后道:&ldo;县主,依我看,那位大胡子没有四十,也有三十好几了。&rdo;
珈若:&ldo;这么老吗?&rdo;
秦鸾:&ldo;所以,必定已经有家室了。&rdo;
珈若都没听明白秦鸾的话外之音,随意的&ldo;嗯&rdo;了一声。
镇北侯府早就没有人了。珈若如今回来,偌大的府邸便只有珈若一个。
这也是为什么,虚渊非要赖在这里陪她。
家中几位管家,都是原先父亲重用过的。县主回来,是又喜又忧。珈若倒不在意,让他们还如往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