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向天开启夺城阵,一时间凤鸣镇的客栈、酒肆、茶楼、私宅、农家住进了八方来客。
泠淼淼在凤来仪湖外修起栅栏,挂出告示,不许闲杂人等踏入。幸堡堡在栅栏处设下陷井,在岸边和岛上修筑进可攻、退可守的工事。其尔夷住在凤眼泉旁,她们丝毫不敢懈怠。
其尔夷与四仙女商议夺城之事,泠淼淼说:“眼下我们的兵力和公子启比悬殊太大,据查,公子启己聚集三万兵马。”
幸堡堡说:“三万是凤鸣国昔日的军队,另有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旧部,还有三万余众。”
其尔夷拿出一个印章:“这是依母留下的,依母留下六个印章,一个是招仙令,用于招唤姐姐们的,这个是遣将令、我给姐姐们各一份帛书,姐姐们试用,若无用再想法子。”
幸堡堡说:“遣将令是大依母培养的一支万人护卫队伍,平时分散在各处,百人一组,为首为百人长,千人一队,为首为千人长,每季千人长到大依母处听训,每年百人长和千人长到大依母处听训。泸沽泊出事己经一年有余,别说千户长,就连百户长也没有一人到来。”
其尔夷说:“所以,我让姐姐们试用。昔日泸沽泊供养着他们,他们每季、每年来受训,说是受训,实则是领军饷。能有多少忠心,又能有多大能耐都要试了才知。此次夺城,也是试一试他们的好时机。”
泠淼淼说:“倘若用兵不善,恐夺城失败。”
其尔夷说:“这一步最好的结果是夺得青、白两城,次之仅夺下白城。既使公子启占着青城,我们占着白城,青白山是我们的,我们仍占优势。夺青城一可历练其仲,二可试这遣将令。姐姐们无论如何都要确保其仲安全。”
公子启暗中笼络凤鸣国旧臣,对内有了保障。庆元外出游说,收归了原凤鸣国王军将士和大公子、二公子的旧部。他们精心筹划,对白城城主志在必得。
公子启唤来其仲:“夺城将至,我这里已准备就序,各就各位,你终日闲着也不是事。你可回到其姑娘身边,待夺青城时我必前往相助。”
其仲明白这是公子启在撵人,他深躹一躬:“奉大依母之命,为扫除公子夺城障碍,我已报名夺城。”
公子启冷言冷语地说:“夺城之事不必你们费心,你想报名且报名去,与我何干?!”
其仲受了许多公子启的白眼,看在其尔夷和庆元的面上,本不想理会公子启的态度,转念一想说道:“我已报名夺城,为避嫌暂居凤来仪湖。既然公子不采纳大依母的计策,不需要大依母合作,我向大依母秉明,就此告辞。”
公子启望着其仲三步并着二步走的背影冷笑:“一个山野女流也敢谋划夺城大计!只有这等奴才会稀罕她。”
庆元问:“其仲怎会住凤来仪湖?凤来仪湖被卖之后,我多方打听仍不知湖主是谁,如今又设栅栏,是否去打探实情以防万一?”
公子启说:“不用,小时候我们登过湖心岛,弹丸之地既不能操练更不能屯兵。其仲去那里,想必其季就住在岛上,一个野丫头和一群奴仆没有什么用处。”
庆元问:“有些时日不见大依母了,公子与大依母情投意合、共举大业。公子喝碗绿豆冰砂汤,解一解思念大依母之苦。”
公子启不悦:“她是沪沽泊的大依母,与你何干?以后只唤其姑娘已是客气!”
庆元说:“在下失言,待日后其姑娘成为王妃再尊称。”
公子启说:“公主绣才是正点的王妃,其季做个侧妃已是本王看重了。”
公子启接过绿豆冰砂汤边吃边问:“可寻到半边倩魂?”
庆元说:“还未寻到,此女狡猾难寻,公子只说寻她,没有交待如何报仇雪恨。”
公子启说:“我只说寻,什么时候说要报仇?切不可伤了她,好生侍候着寻来,待我大业成时,封她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