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坤道:“你敢羞辱我……”
谭长风道:“我不但敢羞辱你,而且还敢杀了你。”
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人,段坤还是真的有些害伯,吁一口气,道:“杀人要偿命,就算你跑得了,徐百万也跑不了,他们会找他算帐,替我报仇。”
谭长风冷笑一声道:“就算他们能够替你报仇,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我可以先杀了你。”
段坤不再说话。看上去,面貌平庸土里土气的谭长风,确有随时杀人的可能。在段坤的感觉中,这种人软硬不吃,既不懂江湖规矩,也未见过场面的人物,江湖行话对他来说,只怕是对牛弹琴。
谭长风扬手一个耳刮子,打得段坤脸上泛起了五条很明显的指痕。嘴角间,也汩汩流出了鲜血。这一掌,实在打得很重,段坤被打得两眼发直,但却不敢吭一声。只听谭长风冷冷说道:“我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咱们也不用按什么江湖规矩行事,我问什么,你就答复什么。我听得满意,就放了你,我听得不大满意时,可能会杀了你。”
段坤一呆,道:“你要问什么?”一个人真要面对死亡时,难免流出畏惧。
谭长风问道:“你夜入徐府,用心何在?”他问的很简短,但却很有力。
段坤道:“我!我,是想偷盗一些银子。”
谭长风道:“原来是鸡鸣狗盗之徒!好,我先割了你两只耳朵。”
段坤大急道:“罗刚,这位护院全不懂江湖规矩,你不能不管啊!”
谭长风说干就干,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匕首。
罗刚道:“谭兄且慢。”目光一掠段坤,接道:“可是要兄弟给你讲个人情?”
段坤道:“江湖行有江湖行的规短,总不能任意蛮干啊!”
罗刚道:“如果段兄真是入徐府为偷窃而来,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兄弟如何给你说情?”
段坤道:“姓罗的,难道你也相信,我段某人是鸡鸣狗盗的小毛贼吗?”
罗刚道:“这个,在下倒是不信,以你段坤的身份,大概还不至来这窃取银钱衣服。”
谭长风突然一掌,拍在段坤的肋间,但闻格登一声,又劈断了段坤一根肋骨。这一掌,打得段坤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神色冷肃,又道:“姓段的,我不用和你谈斤论两,我问你什么,你若不说什么我就动手。”
段坤道:“你如一掌劈死了我,岂不是什么也问不到了?”他对谭长风这等出手就打,不肯讲理的人,内心之中,还真是有些害怕。
谭长风道:“你既然不是来此窃取财物,那是干什么来了?”
段坤道:“我,我……”
谭长风一掌劈下,段坤又断了一根肋骨。段坤痛的出了一身冷汗,道:“是奉命而来。”
谭长风道:“奉何人之命?”
段坤道:“仙女庙的青莲子。”
谭长风道:“她明明是人,怎会役鬼,你们那装神扮鬼的事是人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