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宗林正神色严肃、目光沉沉地盯着端上来的蛋糕,闻言将视线短暂地移过去一秒,点点头道:“这扇子不错。丫头啊,你看我老头子能不能拥有一把。我不用‘活得久’,我活得够久了,只要‘长得帅’就行了。”
蒋措:“不能。”
老爷子瞪眼睛:“我问丫头呢,没问你。”
蒋措将扇子折起来,悠悠说:“我老婆。”
三个字,把蒋宗林气得胡子抖了好几下。
直到二奶奶切了蛋糕,将第一块带草莓的递给他,他不高兴的脸色才缓和了。接过来,拿起叉子正要享受,蒋措道:“只能吃一半。”
蒋宗林边吃边说:“我这耳朵啊,时灵时不灵的,要是听不见你们说话,肯定是你们说得不好听。”
隔天,老头儿收到一把扇子,蒋措亲手写的。
字是从小他手把手教的,有他一半风骨,笔走龙蛇写着三个字——少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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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号地尘埃落定,文旅城二区正式进入建设阶段,宁思音的工作反而多起来。
开不完的会议,看不完的方案,层出不穷的小问题。
她开始真正意义上理解“忙”这个字。
可以舒服坐在办公室的时间越来越少,经常和严秉坚见客户、应酬,甚至是跑工地。
王秘书从端茶送水的小秘书升级为宁思音的特别助理,虽然“助理的助理”这个名头很奇怪,但她看起来很有干劲。
这天和严秉坚一起出席了一个活动,到了时间匆匆赶回公司开会。
结束后发现王秘书给她发了一张照片,是她在公司楼下,从车上下来之后和严秉坚并肩行走时的抓拍。
照片上的她穿一件黑色大衣,浅米色衬衣与白色长裤,步伐生风,发尾扬起,那股子干练的劲儿,和当初穿着校服和廉价t恤坐在公交车站许愿的女孩,已经云泥之别。
“当时看到觉得很飒就偷拍了,你不介意吧?”王秘书问。
“拍得不错。”宁思音夸奖,“下次记得把煎饼哥p掉,我要自己独美。”
“煎饼哥?”王秘书疑惑。
“就是你们严总。”
这张照片宁思音看了许久,最后保存在手机。
她把这归结为金钱洗刷灵魂的能力。
她最近经常有应酬,不能准时下班。每次她晚回家,都会看到岳昊宣跟蒋措在对弈。
岳昊宣这段时间住在蒋家,小神童不屑于和两个妹妹玩,经常抱着棋盘上楼来找蒋措。不过等宁思音洗完澡,他就已经走了。
这天见的客户是位女士,饭局结束得早,宁思音八点半就到家了。
蒋措果不其然在和岳昊宣下棋,宁思音便坐在他旁边观战。旺仔过来扒她的腿,宁思音让它跳上来,抱着它一起看。
但没过一会儿旺仔就跑到蒋措腿上去了,她还有点不服气,怎么着,蒋措的身上比她更舒服吗?
小神童的水平不输老爷子,宁思音看蒋措下棋多了,慢慢摸到一点规则。
作为典型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选手,她在蒋措旁边指手画脚:“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