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也有三个世人皆知的规定,不为人知,真凭实据,有假赔命。
凭借着三条规定,这些年华蘭世家可谓是在修仙界和俗世两界混的顺风顺水,近些年还开始涉及到拍卖,金银和权势两不误,也被称为是两界中暗地里真正的龙头。
至于这王子途则是这华蘭世家的下一任掌门人,但他自小顽劣,每天一小祸,三天一大祸,接连不断,而这华蘭世家必须是嫡子,才可继承家位,当年这华蘭世家的掌门每日愁云惨淡,脸色就没见着好过。
后来听闻这仙崇派门风严谨,作风淳朴,那掌门便把这王子途送上了云游山,准备好好教化一番。
不过对于王子途来说,只是换了一个闯祸的地方,好在年纪大了一些,便自然开始懂事了,闯祸的次数也少了许多,下山时,那华蘭世家掌门看到他的转变,便把这功劳算在了仙崇派的头上,可悟仁临这等清傲的性子,哪能接受得了,最终僵持了许久,那华蘭世家便许诺他们,可以无偿奉献给他们三个消息,这场令人啼笑皆非的争执才得以结束。
至于这悟苫域为何对这王子途态度有些尴尬的原因,便是因为悟仁临已经私下告诫过他们数次无功不受禄,所以这三个消息的权利他们绝对不能使用,但这次去往柳州城后,悟苫域便感觉他的这位木头师弟有些奇怪,所以暗自使用了这一权利,原本是准备查查那柳江上那个下棋的人和那女鬼身上的纸皮是何来头,没想到那王子途却是把长魂灯的消息也告诉了他。
想起不久前听闻千机门掌门以千两黄金买了华蘭世家的这个消息,没想到这王子途竟然如此的‘大方’,悟苫域现在见到他这副毫不在意的态度,脸倒是有些发烫了。
“我就知道你们会下山,所以我特意到这平阳城来等你们。”
王子途自来熟的想揽过悟苫清的肩膀,却被悟苫清一个冷眼给冻在了原地。
他也不见尴尬,神色自然的收回了手,哈哈笑道:“三清兄,我见你这脸是越长越俊俏,不过这性子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如此怕生?”
悟苫清这次连个冷眼都懒得给他,撇过了脸便向前路走去。
悟苫域也跟着想走,但被王子途沾染上的麻烦事给绊住了手脚,三人一时也分成了两路。
不太习惯人多的悟苫清,找了个清净的方等悟苫域他们,刚一走到巷口,后背就察觉到了一股露骨的杀意。
他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相反不漏声色的朝着那杀意的来源处走去。
待他慢慢走近时,手中的真气化为了一道剑诀,突然朝着那处飞去。
“铮——”
悟苫清又听到了那道熟悉的琴声,硬生生的把他的剑诀给远远的弹开了。
神色渐渐开始凝重起来,抬头望去,果真见到那日的女琴师,不过今日她好像没什么恋战的意思,见悟苫清过来,她收了手中的琵琶,往巷子深处行去。
那日在船上,看不明切,今日这天色尚早,很清楚的看到了那女子行走时一高一低的肩膀。
虽然与那日看到的面孔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但悟苫清还是认定,这妇人定是那红袖楼里拦住了他们去路的那个老鸨。
第9章第8章
那妇人消失的很快,但悟苫清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几番来回,妇人的身影已经近在咫尺。
脚下一个大的跨步,还未看清他的动作,悟苫清已经站在了妇人面前!
额间的朱砂痣在黄昏的晚霞中映衬的通透发亮,还不待那妇人说话,他便冷着脸开口。
“我认识你。”
那妇人呵呵冷笑了两声,眼里带着浓浓的反感和恨意,撇着嘴嘲讽道:“仙崇派掌门的三弟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前不久才刚刚见过,你不认识我,那才叫奇怪呢。”
听到她阴阳怪气的语调,悟苫清也不见生气,望着妇人有些沧桑的眼角,沉声道:“不是在柳江上,十年前我在仙崇派见过你。”
这句话一出口,那妇人的眼里可见的怔了一下,片刻才恢复如常,不屑道:“仙崇派掌门的三弟子可别再乱攀关系了,我们这等小人物恐怕连那云游山的山门都入不了。”
她虽然表面上一口一个仙崇派掌门的三弟子,可话里的讽刺之意却半点没有遮掩,如若是旁人恐怕早就被说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
但悟苫清自然是不比常人,他静静的盯着那妇人的眼睛,半响才冷声道:“我要见你的主子。”
那妇人脸色瞬间阴鸷了下来,眼里的恨意化为眼刀恨不得把悟苫清给千刀万剐。
“你不配!”
这三个字蕴含的情绪太过复杂,里面除了翻涌的仇恨,好像还藏着些别的东西。
悟苫清对她的这番态度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也不明白她这些滔天的恨意从何而来,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并没有招惹过她。
妇人神色有些狰狞,仿佛下一步就要冲着悟苫清发动攻击,但忽然想起什么,神色又有所缓和,抱着琵琶准备离开,不再与他多说。
但悟苫清这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便铁定会胡搅蛮缠,烦人的是还软硬不吃。
那妇人的态度也有些奇怪,被悟苫清跟了这么久,脸上也不见烦躁和怒意,相反,像是没察觉悟苫清在身后,脚步悠闲的往前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