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棠目不斜视的同安如芸走进去,在安如芸对面的卡座坐下,卡座的帘子拉起来,便阻断了外头的视线。
&ldo;先点些东西吃吧,这儿的糕点师手艺很不错。&rdo;
越棠伸手压住安如芸递过来单子,直截了当的说道:&ldo;不用了,我们把话说清楚吧。&rdo;
她盯着安如芸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ldo;我不会和你在一起。&rdo;
安如芸唇角的笑意不减,&ldo;这可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rdo;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托在腮边点了点,&ldo;可是我想啊。&rdo;
她的语气娇喃,柔柔的语调就像朝情人撒娇的小女生,但注视着越棠的眼神却带着势在必得的痴迷。
越棠知道她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对安如芸来说,她的选择根本无关紧要,不用一些法子,安如芸肯定不会松手。
&ldo;我不是任人摆布的洋娃娃,安小姐,安世里头可也不是一片太平,您还是先顾着自己吧。&rdo;
说罢,越棠便站起身,拉开帘子,离开这个令人难以透气的卡座。
安如芸坐在卡座上并未起身,悠悠的靠在柔软的靠垫上,唇角的弧度加深,越棠真是给她越来越多的惊喜,她怎么舍得放手呢?
从甜品店出来,没走多久,越棠就发觉身后跟了一辆车,她疑惑的看过去,就见成钧从前头探出了头,笑着和她挥了挥手。
&ldo;你怎么在这儿?&rdo;
坐在成钧车后座上,越棠疑惑的问道。
&ldo;跟着安如芸的车来的,&rdo;成钧从后视镜看过来,方才的笑意慢慢收了起来,&ldo;你就不怕她把你卖了?&rdo;
&ldo;她不会这么冲动。&rdo;
至少上一世同安如芸在一起七年,越棠自认对她了解的还算透彻,至少在某些方面。
&ldo;是吗?&rdo;成钧嗤笑一声,颇不当回事,&ldo;你们可别小看了这些人。&rdo;
&ldo;你们?&rdo;越棠从后视镜只能看见成钧紧紧抿起的唇角,直觉自己触摸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成钧仿佛并未听到她的问话,车内一时安静下来,车子右转驶入开向安城大学的路。
已经能看见学校指示牌时,成钧开口了,低沉的嗓音不见了平时的不着调,十分沉静,&ldo;不过是一个天真糊涂的女人,最后填进去一辈子。&rdo;
&ldo;好了,到了。&rdo;成钧将车稳稳停在校门口,回头看向越棠,面上又挂上了平日里的笑容,&ldo;后天公司再见了。&rdo;
越棠轻声和他道了声谢,配合着他揭过了刚才说的话,下车目送他离开,她好像摸到了些眉目。
成钧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害了那女人的又是谁?越棠想到成钧所说的&ldo;你们&rdo;和&ldo;他们&rdo;,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个你们,应该是那个女人和她,而那个他们,自然和安如芸有脱不开的关系。
作为同安如芸处了七年的枕边人,越棠对成家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鹏程靠纸业起家,后来慢慢延伸到其他领域,抢占商机,打下了现在的大片江山。
鹏程的当家人是成定昆和成钧的父亲成隋远,他娶了一位豪门的千金,生下两个孩子。
这位姓杨的千金,或者说杨夫人,并不喜欢参与鹏程的生意,很多是在国外的珠宝拍卖行出现。
越棠记得曾经在一份小报杂志上见到过这位杨夫人,被保镖簇拥着,微微抬起下颌,目不斜视神情冷淡的从媒体中穿过,说不出的高傲。
上一世她进入安世的时候,成钧早已离开,另立门户,给安世和鹏程添了不少麻烦。
成钧离开安世会不会同他说的&ldo;那个女人&rdo;有关,越棠抿了抿唇,看来得从&ldo;那个女人&rdo;下手。
在甜品店浪费了些时间,好在成钧送了她一程,越棠看了看时间,到游泳馆刚好。
不知道是哪位知名人士说现代大学生身体体质不行,又吃不了苦,于是学校里一合计,天气刚暖起来,就开了游泳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