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于某些人来说是辗转难眠的诡谲云涌,对于某些人来说,依然是若无其事的风平浪静。这两方所对立的某些人是谁,其实显而易见了。
清晨。
一色相生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正好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他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构成了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卷。
黑发鸢眼的青年微微勾起唇角,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
横滨真是一个不错的城市。
“早上好果戈理。”一色相生跟【果戈理】打着招呼。
本来还准备吓吓一色相生的【果戈理】从上面房间的阳台灵活地跳了下来,帅气地落地,他嬉笑着跟一色相生问好,跟着转身的一色相生进了一色相生的房间。
“按计划今天相生是要跟我们去其他地方到处游玩的吧。”【果戈理】在一色相生的身后探头探脑,“我正好有很想去的地方,不如我们——”
“那都是做给港口afia的人看的,我们并不需要真的那么做,只需要放出类似的消息,回去之后做出相应的举措就可以了。”
【果戈理】看上去有些遗憾,他还很想要找理由和一色相生多相处相处呢,要是不能和按照计划和一色相生一起出去游玩的话,他又得去做某些无聊的正事了。
“那么果戈理要试试写作吗?”一色相生将笔杆和稿纸递给了【果戈理】,“我正好有时间。这三天我都可以教导果戈理写作。”
他偏头询问:“昨晚有什么灵感吗?”
【果戈理】睁大眼睛:“这么快就要动笔了吗?”
他惊讶地看着一色相生:“我还以为要深思熟虑很长一段时间,列完大纲、分完节点才能下笔。”
一色相生:“总得写写第一篇,让我看看你的水准再进行指导。”
他绕到【果戈理】的背后,推搡着【果戈理】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试试吧,现在就可以,我在这里教导你。”
【果戈理】握着笔看着桌面呆了呆。
“啊,不对。”背后传来一色相生否决的声音,他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似乎是在喃喃自语,“我可能要去换身衣服——”
他穿着睡衣,昨天的衣服又因为打斗沾染了不少灰尘,也不合身,还不如另外去买几件来穿穿。
不过贴心的【费奥多尔】应该帮忙准备了才对。
一色相生走过去打开衣柜,果不其然里面有很多衣物,一色相生挑了几件去浴室:“那我等会儿出来,或者直接去其他房间给你独立思考的空间?但我想对你来说,写几句流畅的语句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他顿了顿,切换了一口流利的俄语说话:“当然,用你的母语创作就可以了,我不强求你用日语,对我来说,哪国的语言都一样,我看得懂,也都擅长。”
【果戈理】默默颔首。
他看着一色相生转身离开,把视线放到手里的稿纸上。
【果戈理】:“……”
一色相生可不管【果戈理】内心是多么的懵逼,他泰然自若地来到隔壁的浴室,左右看了看,从衣袖里拉出绷带,将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裹好,然后对着镜子换上挑选的衣服,调整了表情。
镜中倒影出和【太宰治】一模一样的身影。
神态,着装,身高,一模一样。
一色相生扯开嘴角,似笑非笑的面容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姿态。
他垂下眼睛,披上了外套,恢复到了一色相生的状态,然后出走,面对【果戈理】时看似的专心致志,实则内心已经在斟酌如何利用【果戈理】制造不在场证明,从这个现场离开。
如果他所料没差,【太宰治】应该已经行动起来,而港口afia的成员也都各有去处,即将发生在武装侦探社的一场戏剧,就等着他这个主持人的到来。
不久,黑色西装的青年出现在了街道上。
一色相生抬头看着那位于高层的武装侦探社,眉眼在阳光照射所形成的阴影下显得晦暗不明。
港口afia的人已经有部分在楼下停留,看到一色相生的到来,他们不免吃惊瞪大眼睛,鞠躬问好的同时,在一色相生随口询问状况时丝毫不敢有所保留地全盘交代。
一色相生往着楼上登去。
而武装侦探社在不久之前刚刚接待过了一批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