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水润的脸上,明眸皓齿,眉目含情,又带着飘飘忽忽的幻影,我便觉得似乎比那枝枝还美些。他见墨渊没答话,便转头看向我,笑嘻嘻的看着我说:&ldo;你像一个我认识的人。&rdo;墨渊打断他说:&ldo;你怎么有空来了这里?&rdo;显然他们相识已久。他笑的眉毛弯弯,很是好看:&ldo;听说你来了,我便来了。&rdo;我瞪大眼睛,心里暗想:&ldo;莫非又是一个断袖?&rdo;墨渊并没有什么表情:&ldo;既然你来了,那我们该走了。&rdo;&ldo;也许我可以请你喝杯酒。&rdo;他眼里含魅。墨渊看了我一眼,淡淡的摇摇头。&ldo;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喝我的酒。&rdo;他仍旧笑着,语气却似乎很认真。&ldo;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请我喝酒。&rdo;墨渊也笑着,语气却带着不容回绝的坚定。那人像个孩子一样呵呵笑:&ldo;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趣。&rdo;我却实在没听出风趣在哪里。一直走了好远我想起那张绝美的脸来,还是忍不住一声叹息:&ldo;可惜竟是个断袖。&rdo;&ldo;你认为他是个断袖?&rdo;墨渊好笑的看着我……&ldo;难道不是?&rdo;我想着他那颠倒众生的脸,和看墨渊的含情脉脉……&ldo;谁都有可能是,单单他不可能。&rdo;墨渊笑道。夫复何求?那魅叫仲伊,是魅族前太子,对青楼妓院了如指掌,能叫出每个新来姑娘的名字。我问墨渊他算好人还是坏人,墨渊略一思索道:&ldo;若是以你的立场来说很难断定,但是对你们整个魔族来说应该算不得好人。&rdo;&ldo;那对你来说呢?&rdo;我仰着头,手指缠着他一缕墨黑的头发。&ldo;不好不坏吧。&rdo;墨渊顿了一下,望着繁星缀满的天幕道:&ldo;不过他这个人做个朋友还不错。&rdo;&ldo;为什么单单对于我特殊呢?&rdo;我疑惑道。墨渊侧头看看我,似乎有点迟疑,忽然笑起来:&ldo;你眼睛里刚才闪过一颗烟花。&rdo;我看了看他漆黑的眼,像深潭一般幽远沉寂,忽然就忘了方才问的什么。冕术招徒弟的告示终于在水学堂里贴出来了,来看告示的人太多,有好几个胖子被挤成了饼,还有几个体弱的甚至一命呜呼了。我磕着瓜子远远旁观,悠然自得。庆姜终是对我的不思进取看不过眼,少有的滥用职权,拿来了他姑姑的原稿给我看。上面列了三道考题:第一道:5000人站成一个方阵,一起弹奏&ldo;五朝鬼魅生&rdo;,其中只有一个是反弹琵琶,测试者需隔着帘幕判断反弹琵琶者在第几排第几个。第二道:用七滴水奏出七七四十九个不同的音调。第三道:讲一个故事,让她府门前的石狮子流泪。庆姜看完脸色便变了,安慰我道:&ldo;第一关第二关我可以找东华折颜他们一块帮帮你,第三关……&rdo;我笑着冲他眨眼睛:&ldo;我少绾自有妙计,这次谁也不必帮我。&rdo;奉行在一旁撇撇嘴道:&ldo;到那天你自个儿去便是,我可不想跟着去倒霉。&rdo;我笑嘻嘻的诱惑他:&ldo;我可是听说瑶光也要去的。&rdo;他依旧毫不犹豫的坚决摇头:&ldo;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留着性命比什么都重要……&rdo;我心里对他鄙夷的很,他真是得了我爹爹的真传。东华与折颜看了告示走过来,许是老远听见了我的话。折颜劝我:&ldo;你的功课本来就比不得旁人,若是再去练琴,岂不是玩物丧志?不妥不妥。&rdo;东华在一旁淡淡的说:&ldo;她的功课本就是最后一名,也一贯没什么志气,没什么可丧的。&rdo;我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心里却是对他的话服气的很。那天的考试,来了3800个少女少妇,每一个脸上似乎都是赴死的决心。考试的地点在蘼音洞,这个洞着实来历已久,蜘蛛网缠的看不清洞壁上的字,脚底下的青苔倒是比冰还要滑。几个少女一走进来便吓得瑟瑟发抖,拔腿想往外跑,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下了。我自然是不怕的,自小和庆姜玩捉迷藏,他总是很容易找到我,因为他说哪里最吓人我就爱往哪里钻。有一次我跑到了一条脾气暴躁的天龙的鳞片底下躲了一天,直到它搔痒把我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