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郁晚晚毫不顾忌地畅想未来嫁给别人,裴霆渊就气不打一处来。
或许真是他对这个小丫头太宽容了,才纵得她这么无法无天。
他握住她的手腕,眸中情绪晦涩不明,沉声问道:“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能不能直接告诉我?”
郁晚晚挑眉轻笑道:“我没想什么啊,就是不想打扰你们而已。”
“打扰我们?”裴霆渊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抹不耐,“我跟明瑶只是朋友,昨晚我让你去白马,是想跟你……”
“大叔。”
郁晚晚抽回自己的手,缓缓抬头,面无表情地说:“大男人至少要敢作敢当吧?现在否认是不是太虚伪了。”
都把人带回家里过夜了,还说没有关系?
裴霆渊紧绷着脸,沉沉地看着她。
郁晚晚也不慌,不急不缓地说出心里话:“我也知道,你昨晚让你去见证你对明小姐的珍视,是想警告我以后不要越界,这些我都明白。”
“所以我也问过你要不要提前结束我们的关系,别让明小姐受委屈,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顾虑不肯答应。”
“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会继续配合你,不过我希望你以后小心一点,再闹得像昨晚那么轰动,传到你爷爷奶奶耳中,会认为我们感情不合,到时候麻烦的也是你。”
裴霆渊心情越不爽时,表情反而我越冷静,缓缓问:“所以只要不被爷爷奶奶发现,你就完全不介意?”
郁晚晚老实巴交地点点头,满目真诚:“对啊,我介意什么,我们又不是真夫妻,明小姐不要误会我才好。”
“很好,你还有这种觉悟!”裴霆渊冷笑了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郁晚晚还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这都是我该做的,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能分清楚自己的身份,不会自找麻烦。
看着她洒脱的样子,裴霆渊眼神中压抑着莫名的躁意和怒色,目光始终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盯着她俏丽的容颜,红润的双唇。
明明是这么柔软的人儿,说出口的话却比坚冰还要伤人。
这么多天没见了。
好像只有他一直在想念她,而她始终清醒地记得他们的契约关系,恨不得早点摆脱。
裴霆渊甚至开始后悔。
当初不该跟她以那样的方式开始。
以至于现在想做些什么,都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郁晚晚已经完全忽略了他,自顾自地拎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行李箱就开始装衣服。
裴霆渊眼神微凝,一把拽过箱子,冷着脸推去床底下,语气强硬不容置疑:“不许搬出去。”
郁晚晚眉头紧锁。
大叔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