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起来,门忽然“咔哒”一声被推开了。
贺景拧着眉,一身黑色运动服包裹着宽肩窄腰大长腿,顶级模特似的迈进来,看见林痕的一瞬间轻呼了口气,脸色也软了下来,哼了声,撒娇道:“累死我了,开了三个多小时。”
“不是说明天回来吗,”林痕走过去,还能闻到贺景身上晚风的微凉气息,“疲劳驾驶不怕出事吗。”
贺景低笑一声,抱住林痕蹭了蹭,埋在他颈窝笑得得意:“关心我?怕我累就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
林痕顿了顿,摸着他后背说:“……不早了,洗洗睡吧。”
贺景这么撒娇的模样让林痕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起暴怒的贺景,这么温顺的贺景更让他无所适从,仿佛全天下最喜欢他,心里只有他……心底的欲望被诱惑得蠢蠢欲动,习惯性地又开始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呿,就知道你不会说,”贺景保持着搂住林痕的姿势,懒洋洋地趴在林痕身上往沙发那边挪,语气微扬地说:“我教你,你跟着我说,不说不让你睡觉。”
林痕知道不按贺景说的做他不一定又想出什么办法折腾,只能说:“教什么?”
贺景趴在林痕耳边说:“说你想我了,说你一会儿没看见我就想得不行,然后亲我一下。”
“……想你了,一会儿没看见就想得不行。”林痕看着面前这张俊美到找不到确切形容词的脸,实在是造物主的恩赐,他以前经常想,是不是为了平衡这张脸,才给了贺景一颗残忍的心。
林痕按住贺景的脖子,碰了碰他的嘴唇。
贺景唇角一弯,抱住林痕用力亲了一口:“我也是,想你想得不行。我去洗澡,一起?”
“不用了,我先收拾作业——”
不等林痕说完,贺景已经拉着他的手往浴室走了,步履轻快:“一起洗。”
距离两个人上次亲密已经过了不知道多久,对贺景信息素的抗拒好像还刻在脑海里。
淡淡的冷意弥散,两个人没有任何遮挡地面对面站着,林痕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又被贺景牵住,十指相扣,细细摩挲着指根。
低哑的声音裹挟着浓重的欲|望,在耳边徘徊:“别怕,我是你的alpha,不会伤害你。”
林痕也不是娇弱的oga,恐惧虽然强烈,但他努力克制住了,任由贺景一步步接近,当室内的信息素浓度升到极点时神志也跟着模糊,恐惧像最渺小的存在,化成灰烬藏进记忆深处,眼前只剩下紧紧抱着他低|喘的alpha……
顶级alpha信息素的迷惑下林痕甚至都没感觉到疼,头脑清醒地知道正在发生什么,感官却只能接收快乐的情绪,任由灵魂沉沦。
放纵的下场就是林痕到最后声都出不来了,更别提喊停,贺景一直胡闹到天都亮了才抱着林痕去清洗。
之前两个人做都是贺景先睡了,林痕自己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收拾,哪被这么抱着来回过,林痕下意识挣扎着想下去。
“我自己……”林痕说了三个字立刻停住了,嗓子哑的像另一个人,脑海里的画面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脸,久违地害臊。
“你确定?”贺景轻轻把林痕放进浴缸,挑眉,“你还能站起来?”
林痕耳根一热,男子汉大丈夫哪受得了这种挑衅,梗着脖子握住浴缸边缘就要站起来,沙哑着说:“能。”
贺景轻飘飘的一句就让林痕两腿一酸,重新坐了回去。
“哦是我没做好啊,我们再来一次吧。”
林痕扑通坐了回去:“……”
林痕狼狈的模样太好玩儿,贺景扑哧笑了出来,也不知道碰了哪根神经,笑得停不下来,捂着肚子说:“不做了不做了,再做你就晕过去了,虽然是爽晕的,那我也心疼啊。”
林痕恨不得把脑袋也插水里。
贺景笑够了,坐在浴缸边缘撩起水打湿林痕的发茬,觉得好玩儿又伸手摸了摸,最后幼稚地点评:“扎手,没我的好摸。”
说着低了低头,林痕意会,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哑着声音顺毛捋:“挺软。”
贺景满意了,挤了一泵洗发水,在掌心揉出泡沫,轻轻地按在林痕脑袋上,嘴也不闲着,吃饱喝足的状态说什么都好听:“你是我见过留圆寸最好看的,初中那年在球场上我一眼就看见你了,你站在那群菜鸡中间,一看就是头狼,拽得要上天了。”
林痕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同样是一眼就看见了对方,他在那天之后着迷到失去自我,而贺景只是看见了一片长得稍微特别的叶子,在贺景眼里,他只是稍纵即逝的特别,转瞬就淹没在整片森林的莺莺燕燕里,甚至排不上名号。
只是温柔时候的贺景实在让人无法抵抗,要不是这半年他们两个因为各种原因争吵,要不是有江唤出现,他不知道还要沉迷在这温柔毒药里多久才能清醒。
贺景洗着洗着就开始捏林痕耳朵玩儿,看着林痕脖子上显眼的咬痕,露出得意的笑:“我们有空去打篮球吧?等阿姨的病好了我们就去。”
林痕被捏的痒痒,偏了偏头:“嗯。”
“你还记得你当初逃课去我们学校堵我吗?”贺景声音里全是怀念,难得的温馨氛围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你可真够傻的,又傻又倔,天天拿着朵小破花过来表白,我当时可想笑了。后来想想,花这么香,你这么好看,还是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