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光线幽暗的小木屋里,我爬起来简单活络了一下筋骨,感觉除了脑袋还有些昏沉外,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异样,不过随身带着的背包行李都已经不见了。
我简单扫视了一下四周,屋内有一张桌子,还摆放了些杂物和纸袋,郑天就斜靠在那张桌子旁,看样子还在昏迷。我连忙跑过去拍拍他,但他依旧没什么反应。
我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走到门口,尝试着拉了几下门把子,发现这门被人从外面给锁上了打不开。我气急败坏的用力捶打了几下,外面没有任何回应。
难不成是被人绑架了?我越想越憋屈,感觉这趟可真冤,啥都没捞到不说,还落了一身伤,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被人给关了起来。
正在我抱怨的时候,墙角忽然传来一阵窸窣怪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攥紧了拳头缓步靠近想一探究竟,可还没走几步眼前就嗖地闪跃过一道黑影,由于光线比较暗,也没大看清楚是什么,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敌暗我明,我只好屏住呼吸伺机而动,等了一会,周围却再次变得安静起来,不过奇怪的是我好像隐约闻到了一股酸腐味。
随着气味的加重,我心中不祥的感觉也越来越重。急忙走到郑天身边刷刷甩了他俩大耳光子,想尽快把他给搞醒,这家伙挪了挪身子睁开惺忪的双眼,一脸茫然地望着我。
我赶紧把他拽起来,告诉他我们正处于危险之中。
起来后的郑天摸了摸被我打红的脸部,有些痛苦地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的脸怎么感觉火辣辣的,我支吾了几声,然后一脸严肃说:“刚才你被不明物体袭击了,那家伙动作太快,我也没看清是什么。”
郑天顿时神色慌乱,紧张得到处寻路,很快他走到木门边上,焦急地朝我喊道:“咱俩试试把这门撞开!”
我点了点头立刻凑上去,俩人就这样肩对肩,齐力撞了几下木门,可惜那门纹丝未动。
我们悻悻地倚在门上喘着粗气,这时我似乎又听见了那个窸窣的怪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就在我耳边环绕一样。
我立刻屏息凝神判断声音来源,结果令我讶异的是,这声音竟好像就是从郑天身上传出来的!
我心里慌了,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郑天见我神色有变,低声询问我怎么了,我颤声说,你难道没听见什么声音吗?而且那声音好像……好像就从你身上传出来!
侧面朝向我的郑天表情古怪地点了点头,站在那一动不动。从缝隙挤进来的微弱光线不均匀地洒落在他的侧脸,形成了忽明忽暗的阴阳光斑。
我看着他那样子感到有些害怕,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时,我无意中注意到他脑袋后面连衣的帽子上好像有什么动静。
我眼睛死死盯着郑天的帽子,发现那动静越来越大,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一样。不一会那东西露出了半个脑袋,但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它又缩了回去。
我心想这是什么玩意儿,神出鬼没的。这时只听郑天苦着脸颤声说:“我当然听到怪声了。那鬼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蹿我帽子里去了,要是它在我脑袋后面打了个洞,那咱只能下辈子再见了。”
我冷静了一会对郑天说:“你先小心地把外衣脱下来。”郑天点点头,刚准备解纽扣,那帽子里的东西竟突然“腾”地跳了起来,就在下一秒,我感到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一块烙铁狠狠烙了一下,痛得我直叫。
郑天瞪大眼睛看着我的脖子颤声说:“不得了!这是索命的太岁呀!”
我看不见自己脖子上的情况,但情况肯定不乐观,那腐蚀性的液体多半已经渗进我的身体。我凭着感觉用手去抓,可伸手刚碰到就被蛰了一下,只好又缩回。
郑天连忙叫我忍着别动,随后脱下外衣包裹在手上来掸我脖子上的东西,可他用力掸了几下,还是无济于事,那东西就像黏在我脖子上一样,怎么也弄不下来。我急了两只手一齐上去抓,这时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