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路又青打断了,“王鸣一。”
王鸣一笑的颇为放肆,及时改了口:“青哥,你也有羞涩的时候?不过,这事情估计也传开了。就算我上的大学再差劲,也有认识咱们的人。”
另外一个脸很小巧,短卷发少年从楼下刚上来,好奇地凑到王鸣一身旁,“鸣一哥,又青哥怎么了?和我也说说呗。”
王鸣一伸手揉揉他的卷发,“张伯灿,小孩子家别打听大人的事情。”
张伯灿是蓟城警署署长的儿子,刚满十六岁,长的秀美如女孩。
张伯灿打掉王鸣一揉他卷发的手,烦得很:“喊我名字不行吗?总是一口一个‘小孩子’的唤,真讨厌。”
王鸣一笑的更加厉害了,还忍不住去逗张伯灿,“类似‘真讨厌’这样的词一般都是女孩子说的,你直接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很娘们唧唧。”
张伯灿是他们几个里面年纪最小的,性格却很好,常常同他玩闹也不恼。
“滚。”
张伯灿踢了王鸣一一脚,“你才娘们唧唧的,小爷是男人!”
他不想同王鸣一说话了,转身去找宋袅袅。
单弘一杆清了桌面上的球,也跟着问王鸣一,“王鸣一,你小子说话能不能别说半句藏半句,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单独开了一个桌,自己也玩的热热闹闹。
王鸣一咳嗽了两声,去看伸手拿巧粉的路又青,“你自己去问青哥吧,毕竟是青哥的私事,我不方便说。”
“得。”
单弘瞥了眼全程不接话茬的路又青,“我还是不问了。”
和路又青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他这个状态,分明是不想让人说。
路又青提着杆,先找位置,然后俯身,瞄准了母球,“嗒”一声开局。
又是清脆的一声,进了球。
下一杆依旧是他在打。
青年打台球打的很好,出手又准又狠。
阳光从玻璃窗处折射进来,映在他的侧脸上,俊秀里透着势不可挡的锐利。
单弘也是个喜欢台球的,看到路又青的魄力,拎着球杆就过来了。
他的眼神带着热切:“来来来,路少,来一局。”
路又青挑眉看了他一眼,“奉陪。”
这会儿差不多十点半了。
进来台球厅的人也越来越多,到处都是球杆击打台球发出的“嗒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