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脾气很不好,但是总让人有种很可靠甚至非常值得信任的感觉呢。“身体好点了吗?我那里还种了一些草药,如果有需要,让博士过来采点。”天苍又道。歌沧澜点点头,天苍没有再说其他,通讯器响了起来后便离开了。北辰玲看着天苍的背影消失后立刻凑近歌沧澜,笑眯眯的道:“怎么样?我们皇太子殿下是不是特别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她觉得歌沧澜对天苍的态度,简直比他们好上了n倍!不过如果这个人是天苍的话,似乎也可以理解了。歌沧澜面无表情的看着北辰玲。北辰玲唇角一勾,“我们的皇太子殿下吧,可谓是去哪里就受哪里的人拥戴的汤姆苏,当然,这个汤姆苏绝对没有任何贬义的意思。天苍殿下人太好了,一年到头几乎都是在帝都外面游学的,一直都在尽力的改善民生问题,是北域有史以来唯一一个跟各地的百姓们都同甘共苦过的王族,还是皇太子这样尊贵的身份的王族,如果说申屠博士是北域最不可缺少的国民男神,那么天苍殿下可谓是全民最拥戴的国民天使了,他当下一任的北域王,众望所归。”就是因为这样,北辰莉莉丝毫不敢轻易对天苍动手,皇城守卫军团亲她,可外面还有两个比皇城守卫军团更大的军团呢,军部不是她一个人的天下,敢动天苍,削不死你!北辰玲说着,那边的天琊一下下的点着头。大哥最好了。国民天使什么的,歌沧澜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对于天苍,她确实觉得有好感,这种好感很特殊,就像她对树木天生有亲近之意一样。两人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歌沧澜不用上课,他们还要上呢。两人没走多久,歌沧澜正在看前面薄的跟张纸似的光子电视上播放的电影,门又一次被敲响了。歌沧澜看着站在门口的少年,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冷,叫司舟不敢多往前走一步,“……教官让我喊你去上课……”“滚。”歌沧澜转开视线看回电视。司舟眼里划过一抹受伤,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才转身离开。第二天,司舟又来了。歌沧澜正在吃午餐,那少年青着一只熊猫眼,嘴角也青了一块的,依旧说的是那么一句话,“教官让我喊你去上课。”歌沧澜照样没理会。第三天,司舟又来了,脸上的伤更重了一些,走路一瘸一瘸的,看起来十分的可怜,说的还是那句话。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北辰玲看着司舟瘦巴巴远去的背影,表情有点怪异,“这小子真倒霉。听外面那些八卦的学生说就是因为第一天是他去喊你去上课的,所以才盯上他的。天知道北辰条的人是不是因为司舟是司家仅存的后人才故意这样做的。”原本皇城守卫军团负责人之一并不是北辰家,而是司家,当初司家一家四口到边境去见老朋友的时候,竟然一不小心和当时狩猎队的人撞在一起,狩猎队刚捕获的虫子逃了出来,据说是钻进了他们体内,导致当时包括那些狩猎队的队员一起,除了当时留在诺也将军府上的司舟之外,父母和哥哥都活生生的被烧死了,连灰烬都不剩。事情发生的有些巧合,狩猎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意外,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让虫子跑出来了?所以当初北辰家接手职务的时候,是遭到了大部分司家管理的军人抵抗并且怀疑是不是有阴谋的,只可惜无凭无据,当时的司舟也只有四岁,没有任何发表意见的权利,如今虽然北辰家已经接手那部分军人十几年了,但是忠心于司家的人依旧不少,现在司舟已然长大,指不定有人心里惦记着让司舟重新接手皇城守卫军团呢,所以哪怕当初那件事不是阴谋,司舟被惦记上也是有可能的。谁乐意自己的属下时刻惦记着爬墙跟别人跑?“坑爹的是他还是军事学院的学生。”北辰玲说风凉话般的摇摇头,军事学院的教学风格已经延续了上百年了,棍棒教育都已经成为一种传统了,按照军事学院的说法,打你是为了让你成才,打你是锻炼你的筋骨,打你是为了让你成为英雄,总而言之,打你就是为了你好!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残废,就算是落日大学的校长也不会管。虽然司舟这情况明眼人都知道是教官是故意的,但是没有人会多管闲事去说什么,彩虹岛是第三部队管的,第三部队几乎都是北辰条的人,其中利害关系,各个看得清楚的很。天琊点点头,军事学院很凶残,他三年里不知道被教官打骨折过几次了。“凶残的北辰家啊。”北辰玲感慨的摇摇头。“说的好像你不是北辰家的人似的。”天琊在一旁默默的吐槽。别忘了北辰条还是你爸,北辰莉莉还是你姑姑。北辰玲耸耸肩,“有时候我也蛮怀疑自己是不是白眼狼转世来着。”“还真有自知之明。”天琊继续吐槽。“谢谢夸奖哈。”“谁夸你了,脸皮真厚……”“又夸奖我,真是的……”“……”这两人,一个吐槽一个乐意被吐槽,玩的不亦乐乎。歌沧澜看电视看得两耳不闻窗外事。------题外话------默默等待中国电信网线的黑果快成望电石了,好不容易存起来的稿子又没了哭瞎032关于尊严第八天。司舟果不其然的又来了,他只是站在门口,额头上绑着纱布,没有说话,就站在那里看着歌沧澜,几分钟后歌沧澜没理会他,便转身一瘸一瘸的离开了。申屠默寒坐在歌沧澜床边,眉梢轻挑,眼中划过一抹趣味,“你倒是不心软。”正常人都会于心不忍的选择跟他去一趟吧,毕竟这么一个无辜的少年,因为自己而被打的那么惨,而自己只需要跟他走一趟就能让他摆脱这种天天挨揍的情况了。“与我何干?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想要自己不被欺负的方法有很多,他自己不去找反而等着别人去妥协救他,这是什么道理?”歌沧澜头都不抬一下继续吃饭,盘子里有不少原本她是不吃的东西的,不过此时她也只是眉头皱了皱,一点不剩的吃光了,谁让她掉到了这么一个物资匮乏的地方?最悲剧的是这个物资匮乏的国家竟然还是这片大陆上最富有的了。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女暴君哪怕从来都不是那个识时务者,但也不代表她不能屈不能伸,傻子才会在可能会把自己饿死的情况下还挑东捡西,那是得有多蠢才干得出来的事?申屠默寒唇角勾了勾,不再说话,忽的反应过来什么,看着歌沧澜床头桌上摆着的茉莉花,走了过去。“皇太子又来过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弄那白色柔软的花瓣,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歌沧澜没应声,申屠默寒也不需要歌沧澜应声,整个北域能养也会去养这些花花草草的,除了天苍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你对他似乎有点特殊。”申屠默寒又道。歌沧澜自然不会理会这些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和营养的话,不过天苍这人确实挺招人喜欢的,知道歌沧澜喜静,每一次来也只是送点花花草草,说上一两句话,恰到好处,多一句歌沧澜会觉得不耐烦,少一句显得来这一趟没有什么意义。没有多长的指甲掐下了一朵茉莉,茉莉特有的清香越靠近鼻子越是浓郁,申屠默寒玩弄了一会儿,忽的伸出手把一整花瓶的茉莉拿起来,“用这些给你做点茉莉花茶?”“随便。”于是申屠默寒拿着花和花瓶出去了。威廉拿着杯子去茶水间倒水,没进去几秒立刻满脸惊恐的奔出来,慕容云绝好奇的探头去看,只见他们院长拿着剪刀在剪花,动作那个优雅,站立低头的姿势端的是又美又帅,这么一不小心看过去,还以为是个忧郁的王子贵公子呢,可仔细看了,看到那把锋利的剪刀一下下的,把一朵朵花的枝干剪得碎碎的,再把一片片花瓣也剪得碎碎的,完完全全的大卸十万八千块的节奏,剪子反射出来的白光一下下的闪过他的脸……有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