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平江道观察使所在的船只却是慢慢朝韩玉婧划去,那观察使一边催促着快点儿划船靠上去一边咬牙切齿地下令,让护卫们务必捉住那个害其表弟的女贼凶手。
由于李玉珠她们所在的船正好处在苏临风和韩玉婧的中间,所以观察使大人距离韩玉婧所在之船约有四五十丈远近,当初听到船上之人的争执叫喊时观察使就吩咐划船靠近,可惜等到两船相距不远时其表弟已经葬身在了鲨鱼的腹中。
“大人非要捉住那个女子吗?”苏临风指着数丈外的韩玉婧问观察使说。
“那个女贼害死了本官的表弟,本官不但要捉住她而且要她以牙还牙、也要抛她入水去喂鲨鱼!”观察使大人咬牙切齿地吼叫着。
“大人也不打算先了解一下那个女子行凶的原因,或者是说拿她回衙定罪量刑?”苏临风漫不经心似地提醒说,“大人乃是这平江道的观察使,私自行刑问罪可是有违王法律条的吧?”
“嗯?莫非你与那女子是一伙儿的?”观察使大人终于回这神来,一脸疑惑地抬头去看苏临风。
“大人误会了,苏某与那女子并非是一伙的!”苏临风摇了摇头回答说。
“此言可当真么?”观察使仍旧盯着苏临风,很是认真地追道--自从观察使下令挥旗允许珠民收绳以后,苏临风并没有继续为难对方,这让观察使大人对其多少有些放心、少了戒意。
“大人尽管放心好了,苏某与那女子绝对不是一伙的!”苏临风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苏某从不说谎,可以对天发誓与那女子绝对不是一伙之人!”
“那就好!”观察使大人见苏临风正色作答、不似说假,再加上他刚才也不过只是把两个护卫踢下水去而且任由他们扒着船帮上去也未继续动手,这才点了点头鼓励说,“这位壮士身手相当不错,如果愿协助捕捉那个女贼的话,本官一样重重有赏!”
“呵呵,好的!请恕苏某直言,你这几个护卫根本不可能是那个女子的对手,还是让苏某生擒于她交由大人发落吧!”苏临风表示只要自己出手,那个女子肯定是跑不掉的。
“多谢壮士出手相助,本官上岸以后定有重赏,”观察使略一沉忖继续施以恩惠,“对了,壮士若有报效王庭官府之意,不妨给本官做个贴身的护卫,金钱方面一切好说。”
“如此苏某多谢大人栽培提携!”苏临风立即眼前一亮,急忙大献殷勤地冲着尚在两丈开外的韩玉婧厉声叫道,“兀那女子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殘杀官差,苏某岂能饶你!”
韩玉婧刚想开口突然听见苏临风这样说秀眉微蹙稍稍一愣便知道这里面必有缘故,所以并没有立即与苏临风相认。
那个老者见状却是拼命地掉头划船,想要帮助韩玉婧逃走。
“老人家不必紧张,晚辈苏韩氏并不惧怕他们。”韩玉婧劝阻了老人,然后冲着苏临风高声叫道,“苏韩氏仗义出手关你何事?再不识相的话当心连你一块收拾着!”
“放肆!有平江道观察使大人在这儿,岂容你小小女子撒野放刁!”苏临风见韩玉婧果然是冰雪聪明、配合甚好,强忍心中笑意立即从旁边的护卫手中接过长刀将足一顿凌空跃起,刀锋直劈韩玉婧而去。
韩玉婧亦是不甘示弱,两个人拳来刀往动作极快,看得观察使大人与几个护卫眼花缭乱甚是吃惊--幸亏这个壮士愿意出手相助,否则的话恐怕不但无法擒住那个凶手女贼反而极有可能招来祸患!
“再斗一会儿婧儿你且佯装认输!”苏临风趁着两个人贴身错肩的时候小声说道。
“嗯,好的,婧儿明白。”韩玉婧以密音入耳之术答应了一声,然后动作就更加凌厉迅猛了起来。
见他们两个刀来脚往越来越快而且俱是凌厉非凡,平江道观察使越发感到自己的身边必须有个真正的高手作为贴身护卫,如果这个半途出现的年轻人真的能够擒得那个凶手女贼的话,倒是可以不吝重金聘其效力。
观察使大人的几个护卫也是深感这个年轻人武艺其是了得,一个个瞪大眼睛很是兴奋地看着这场难得一见的江湖高人过招。
“再不束手就擒就休怪苏某刀下无情!”苏临风一边挥刀如电一边厉声高叫着。
“呀呸,休想!”韩玉婧亦是娇叱一声把戏演得很是逼真,不但极为灵活地闪避着苏临风的长刀,而且拳来脚往亦是相当凌厉凶狠。
观察使大人见状紧紧地握着拳头甚是激动,深感这个自称姓苏的年轻人武艺非凡,绝对是一个极为难得的贴身护卫,决定以后不妨多施恩惠络绎其心培养成自己的心腹之人。
又斗了几十个回合,韩玉婧便佯装心怯力弱渐渐落于下风露出了败相。
苏临风自然是愈战愈勇,很快就将刀架在了韩玉婧的肩膀上,看上去那锋利的刀刃随时都有可能砍断对方的脖子。
“好!”观察使大人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显得很是激动兴奋。
“为何要殘杀官差大人?如有半点儿虚言苏某这就砍了你!”苏临风自作主张地冲着韩玉婧厉声叫道。
“那个狗官无良无耻殘害采珠女,苏韩氏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除之,何罪之有?”韩玉婧虽然不敌却也宁死不屈、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速速如实招来!”苏临风果然不是官场中人,好像根本不懂官场的规矩一样根本不主动请示观察使大人,仍旧自作主张地继续喝问道。
旁边的那个老者见韩玉婧不敌苏临风,只怕这个侠肝义胆的好女子有恙,急忙扑通一声跪在苏临风的身边苦苦替其求情,并声泪俱下地将具体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一番。
“这个?”苏临风听那老者这样一说立即怔了一下不知如何处理,这才抬头看向观察使大人,“敢问大人,这事儿当如何处理之?”
观察使虽然心里面颇怪苏临风不省得作为下人的规矩,但想到他并非是官场中人而且刚刚表示愿意效力,于是就暂且不与他一般见识,扭头瞧了瞧不远处仍未游走的那条鲨鱼,咬了咬牙下令说:“把她丢下去喂那鲨鱼!”
“大人不带她回衙按律量刑定罪了么?”苏临风故作不解地看向观察使大人。
观察使略略皱了皱眉感到以后得好好教会他作为下人的规矩:“你且不必担心,本官心中自有法度分寸,尽管把她扔下去就好!”“遵命!”苏临风答应了一声正准备动手,却突然瞧了瞧旁边的那个老者,然后再次问观察使说,“对了,这个老家伙上岸以后肯定会乱说的,大人你看?”“此事全由那老东西引起的,”观察使大人眉头拧到一块显得很是狰狞,“把那老东西一并丢下去,也好让他们父女两个到鲨鱼肚子里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