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每个人都措手不及,娜娜别无他法,带着人在后面追赶。谁心里都清楚明白,如果不把出洞蟒救下,肯定性命不保。可鬼头的宝物,背在身后晃来晃去地,哪个都躲来躲去地谁敢接近?而那妖女“黑寡妇”,害怕有人偷袭,把出洞蟒背在了背上,完全成了她一个活的挡箭牌了。
两拨人前逃后赶地正在海上飞行,打对面来了两位。一个手里拿着上帝的磨石,一个手里拿着上帝的铜盆,原来是西科塞斯与艾敏两个。只见艾敏把手中的铜盆变大,对着阳光一晃,反过来的光芒直射旱鬼与蜘蛛精两人。
大家都说做什么事,只顾前不顾后的,而此时的鬼头与妖女,却只顾后不顾前了。突然感到一束极强的光芒,打前面直射而来,晃得他们不敢睁眼去看。趁此时机,西科塞斯顺手打出上帝的磨石。那东西滴溜溜旋转着向“黑寡妇”打去,正中妖女的肩头,听得她惨叫一声,撇下出洞蟒钻进了海里。旱魔一见,也顾不得其他,跟着钻了进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出洞蟒从妖女的中救出来,总算有惊无险。继而又到海中翻着了一气,半个鬼影都没寻见,只好收兵回营,由着两个鬼东西去了。
旱鬼不敢再回自己的老窝了,也不敢在自己的房前屋后活动了。怎奈,有烟气的那口瘾勾着,带着蜘蛛精来到了雾魔的家乡,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偷偷地住了下来。
这日,旱鬼出去过烟瘾,和寻找白熊精的冰魔不期而遇,便把其请到了自己的新家中。冰魔纳闷地问旱鬼:“不在家里好好地待着,怎么想着搬到这里来了?”
旱魔打了个“咳”声,把近来发生的那些闹心事,不好意思地讲给了冰魔。同时也甚是不解地问冰鬼:“那道友你呢?你不好好地在你的北极岛上待着,跑出来又是转的哪一门子呢?”
冰魔也打了个“咳”声,把近来自己那里发生的事,也难为情地讲给了旱鬼。
旱魔把干瘦如柴的一双手,放到满是褶子的额头上蹭了蹭,眨着干巴巴一点水分都没有的眼睛,充满了异样光芒地望着冰鬼,提了个公鸭一般的沙哑嗓子高叫道:“看我这记性,像耗子一样,撂爪就忘了。前些日子听蛛妹妹讲,你的那个白狐妹妹跟着高米尔跑了……”便把从“黑寡妇”那里听来的都抖搂给了冰魔。
冰鬼听了后,暴跳如雷。心想,自己没嫌弃她就已经不错了,这**反倒先不满意自己了。觉得有损颜面,因此羞愤难平。
旱魔见其龇牙咧嘴在那里恨得没法没法地,正合自己的心意。如今他与高米尔已经水火不容,在寻找火鬼不到的情况下,联合冰魔不失为上好的计谋,可以改变自己势单力孤的不利局面。于是,添油加醋地对冰魔大讲特讲起来。
见这货鼓鼓地,活像一头疯了的白毛狮子,旱鬼就继续地往上加火:“你可知道沙道友和雾道友不在的事吗?”
冰魔拉拉着脸点点头:“我也是近期才听说的。”
“那你可知道沙道友是如何遭到毒手的吗?”旱鬼追问道。
冰魔摇摇头:“这个实是不知,愿听道友讲来听听。”
旱鬼满脸的悲伤,用沙哑的声音,带着愤恨地对冰鬼道:“是那该死的高米尔把沙道友的法宝骗了去,没了法器护身的他,才遭到耶和华孩子黑手的。”他凭着自己心中所想,胡乱地编着故事,瞎猫碰死耗子地还蒙得有点贴上铺衬了。
冰魔觉得不可思议,用怀疑的口气问:“这事可是真的?”
旱魔一下子急了,进一步他的揣测与推断,好让冰魔抹去怀疑:“这是千真万确的,绝非我凭空捏造。高米尔把沙道友的法器都送给了蝎精那贱货,若不是两个狗扯羊皮地里外联手,沙道友怎会有这样的下场——他们早就甜蜜蜜地穿上同一条裤子了。”冰魔听了这话后,一跳多高,破口大骂高米尔。
旱魔说得舌敝唇焦,见这把火也被自己点燃了,便试探着问冰鬼:“道友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冰魔一点也不隐瞒地直接把肠子掏了出来:“我首先得把熊妹妹找到,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彼此欣赏,志同道合地有共同的兴趣,心意相通地能够互相理解。不像那骚狐狸,看着哪里都不顺眼,一心向往繁华享乐之地,不肯与我共同守候孤独与寂寞。”
旱魔想与冰鬼结盟,献开了殷勤:“不如这样,我眼下赋闲没事,就随你去找一找,也算散心了。要知道两个人找的范围总会比一个人的大,得到的信息也总会比一个人多的……”
冰魔本来不想让别人插手自己的事,可旱魔的盛情难却,没法子只好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