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魔得到了神鞋,心里阵阵地狂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亟不可待地把其穿上,也像乖乖兔一样,在水上走一走,在草上飞一飞,能大能小地变化了一番。练习到得心应手后,屁股都乐开花地去了。
鬼头首先要办的事,是及早地找到他的蝎妹妹,便四下去寻。他真正见识到了这鞋的神奇大功能,目瞪口呆地都让他无法想象——转眼就可以踏遍五湖四海,瞬间便可以饱览万水千山。可不管他如何地苦苦寻觅,就是不见其妹妹的影子。蝎精如同泥龙游进了大海,杳无音信,变成水汽蒸发了一般。
越是找不到蝎精,鬼头越是恨魔鬼高米尔。想想他赐给自己的这些令人“又惊又喜”地各式花样的好玩意,如今有了神鞋,也该好好地回敬一下,让其有所付出、有所回报地也好好高高兴兴地“体会享受”一下了。便四下寻找高米尔,他不但要取回自己的法器,还要与其清算一下两个多年来的总账。
他知道要想找到高米尔,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得从他的孩子身上入手,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这回他到处毁井杀人就不像以前了,把自己的那双脚变的大之又大,深深地刹到沙土之中,晃动着身形飞奔起来,带动着沙丘向前滚动。见到自己不顺眼的说埋就埋,说掩就掩,眉毛连皱都不,、眼睛连眨都不眨。作了一通后,跑到魔鬼孩子最多的那个地方去了。
看护高米尔孩子采石油的神偷猴,连鬼头的影子都没搭着,就让人家把一切都给趟浪平了。驻守在魔鬼孩子最多那地方的恶鹰,倒是有些福气,幸运地搭着了鬼头的影子。结果被打得满身是伤,叫抓抓鬼哭狼嚎地逃了。
沙魔没有取他性命,他的目标是高米尔,知道没个人带道,很难找到那鬼东西。便一路跟踪地到了一片海域,见那恶鹰钻了进去。心想,不用人说,这高米尔肯定又来与母狼研究什么坑人害人的道道了。其实这次他猜的还真不对,恶鹰只是为了摆脱他,才不顾一切地钻进大海当中。
沙魔由此及彼地又恨起海魔与白脸狼来,把双脚一挫,借着神鞋的威力,踹得大海波涛翻滚,恶浪掀天。
海床摇摇晃晃,海魔与白脸狼站着不稳,坐着也直侧歪地,就双双出来瞧看。见是沙鬼在那里掀波弄水,搞得大海上下翻腾,轰轰隆隆直响,都不觉得大怒。海魔指着沙鬼大声地斥责道:“我等素来也没什么怨仇嫌恨,而你前番到我这里扬沙,今番又来搅水。别人的忍让与退步,是因为有兄弟情义在,可不是怕你。可人家让一步,你就进一步,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地蹬鼻子上脸了?”
沙魔见海魔与白脸狼都怒容满面的样子,不屑地把嘴一撇。想想就是这两个人与高米尔,还有地鬼里勾外连,把自己害得无家可归。可还在这里装可怜,摆伪善,倒成了受害人了。心里翻江倒海地沸腾起来,对着两个大怒着道:“来的这是谁啊?是我曾经的海道友和白道友吗?我怎么都认不出来了呢?”他把眉头一皱,单独对着海魔,“你瞧瞧,你瞧瞧,这话说得该多么好听啊,让人浑身上下无不舒服啊!看样子,在维护兄弟情义这方面真的让你操心了,在有情有义地迁就忍让这方面真的让你劳神了。你说这话,是想抚平我心里那种无法弥合的创伤呢,还是良心有所发现,想慰藉我孤魂野鬼般漂泊不定可怜人的灵魂呢?”鬼头有了底气,有了胆色地一步不让,“你要不说,我倒忘了,原来这里是你的家啊,那你是否知道我的家又在哪里呢?是谁把我家乡的地上交给了高米尔的孩子,又是谁把我家乡的地下交给了地鬼?你们说说看,在我家乡的那个地方,我算个什么?是一头赖眼求食的猪,还是一只帮别人看家护院的狗?我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什么事情不明白?你们与高米尔及地鬼联手侵占了我的家园,却在这里还像婊的子一样地与我谈什么狗屁友情,真的是逗天下人开心地在开大玩笑吧?就不要再舞弄这样那样的虚假情义了,就不要再玩耍拙劣的小小阴谋手段了。要不是我心明眼亮,被你们剥皮抽筋,摘心剜胆还不知是怎么死的呢!不好意思揭穿你们那张虚假的面皮,不等于没有识破你们那张虚假面皮后面的真实嘴脸,赶紧洗吧洗吧去睡了吧!”
鬼头的这些话,就像惊雷一样,在海鬼与白脸狼的耳边炸响。两个不由自主地都睁大了眼睛,大惊失色地看着对方,好久无言。原来人家早已对他们的根细了如指掌,既然话已挑明,撕破了中间的这层窗户纸,也就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白脸狼的眼睛里露出了凶光,一改往日不笑不说话的一贯神态,对沙魔道:“你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可还有一件是你不知道的,今天我也不妨告诉你,你的蝎妹妹在我手上。要想两个你情我爱,甜甜蜜蜜地长长久久,最好老老实实、乖乖地听我的话,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要挟别人,你也要拿捏好尺度,和对得上形势,有时还得因人而异。要知道,猫急了会上树,狗急了会上墙,兔子急了会咬手,马急了会蹿辕子的……白脸狼想拿这事来要挟沙魔,让其服服帖帖地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可现在的鬼头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了,不但没有丝毫地蔫软,反而更加硬硬实实地坚挺起来。他怒不可遏,心想怪不得自己到处翻找也不见妹妹的影子,原来被这母狼掠了来,看来今日还来正着了。
沙魔看着眼前的这个曾与自己甜蜜蜜过,又大献殷勤主动送蝎妹妹给自己的白脸狼。觉得越来越不认识了,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破口大骂道:“你当初主动投怀送抱与我甜蜜蜜地为了什么?后来又主动送蝎妹妹到我身边又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巴结我,为了让我成为你屁后跟着吃屎的哈巴狗!我让你失望了是吧?我让你伤心了是吧?现今,你抱上了这鬼东西的粗腿,就把我这个曾经以往的老情人给忘了,不但把我逼得无家可归,还狠心地要置我以死地。想来,这世上心肠最歹毒、手段最残忍地莫过于你这个母狼了!”
沙魔阴沉着麻麻赖赖的那张脸,见白脸狼变颜变色的,狞笑着继续说:“你认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认为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我不但知道你与高米尔至今还保持着藕断丝连的奸情,同时还知道他的那些孩子都是你生的,这就是你一直暗中帮助他对付我的原因。说的直白一些,你是在帮你的孩子,让他们垄断我家乡地下的那种神油,好过上人间上等的生活。所以,你们就不惜牺牲别人的利益与生命,我说的这些都没错吧?丝毫都没有冤枉你吧?”
白脸狼越听越感到不寒而栗,想不到鬼东西连自己这些不为人知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于是杀心大起。她把眼睛一翻,抖着满头的黄毛,破马张飞地怒骂道:“你死到临头,还敢攀诬老娘,行青蝇点素、含血喷人的勾当。看来像你这样的狂徒,留在世上也是多余的,不如今天老娘就送你一程吧!”说完,凶巴巴、恶狠狠发了疯般地扑向鬼头。
沙魔有那神鞋,身法快得惊人,白脸狼根本沾他身边不到。一旁的海鬼,看得都有些傻眼了。他认识鬼头这么多年,从来也没见过其有这般身手,心里甚是纳闷。
因为沙魔的身法太快,白脸狼的宝物也是拿其毫无办法,被打得嗷嗷直叫,抱头鼠窜。海鬼心想,自己若不出手,白脸狼的性命唯恐不保。便把他的神号取出吹了起来,顿时海立山腾,波涛万丈。沙魔抵不住这号的声音,只见其身子一摇,早已不知了去向。
沙鬼败了下来,正走之间,来到一座山前,见一道道山岭,一座座奇峰,有了主意。只见他把身子变得顶天立地,那双脚也变得大之又大,照准一座山峰,用足了力气踹了过去。只听得一声巨响,山摇地动,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被鬼头齐腰踹断。他举着折下来的半截山体,来到海鬼住的地方,使劲地抛了进去。
海魔大怒,刚露出头来,沙鬼便无影无踪了。就这般,你在明,他在暗,不着不备地就给你来一下。海魔只好挪窝搬家,并去找地魔、水魔,联合起来一同对付鬼头。
这日,沙魔又举着大山前来,不料一道寒光飞来,把其手中的山体劈成了两截。笼眼神探头来望,原来水鬼、地鬼齐聚于此。见水魔发出无数火石刀与电光剑,纷纷向自己劈来,晃动身形又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