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的温度打到最低,然后从床头,拿出了里头的打火机和烟。
抽完一整支,周清情绪稍稍纾解。
倒在床上,望着空白的天花板,她咬了咬舌尖,伸手摸到烟盒又拿了一支烟。
摸到身边的手机,翻到昨天那条一直没回复的陌生短信。
发了一个酒店地址过去。
……
很快,那头发来:【迫不及待与你共度…】
周清扔下手机,想象着男人昨天透明时装下的饱满身体,他不会比她梦里的人差,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烟雾,却突然没了感觉。
像戛然而止的飓风,只剩下一城的悲怆与狼藉。
她的呼吸略有些发抖,另一只手急促的不耐的,在床上沉闷的敲击着,她不知道为什么。
忽然莫名的焦躁,想砸东西。
烟抽了一半,周清无意识的把烟头卷进掌心,生生捏灭了。
等她发觉掌心有点疼的时候,人也清醒了一些。
周清重新拿起手机,回道:【改天吧。】
她将手掌盖在眼皮上,过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赵医生,你明天有空吗?”
第21章
“药停了多久?”
“一个月。”其实半个月前,见完谢宁那天吃过一次。
“这期间状态怎么样?”
“很好。”
“周清,如果很好你今天就不会来找我了。你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帮你。”
周清摸着骨节的动作顿住,倚着椅子的背朝前直了一下,她抬起头。
赵医生脸色缓和,问:“最近最严重的一次,是什么状态?”
周清垂眸看着桌上画着小狗的笔筒,回答说:“喘不过气,想把方向盘打到路标上。”后来那天她去了傅毅家。
赵医生停顿了一下,问道:“还会经常梦到他吗?”
问这个问题时,她目光注视着周清,似乎怕放过任何一个表情上的细节。
因为最近几个月她发现,周清开始对她撒谎,不再那么配合治疗了,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周清说:“很少。”是真的,现在白天想起向南阳的时候比晚上多。
赵医生点头:“最近有实质性的伤害过自己吗?或者有这种念头吗?”
周清:“没有。”有,就在刚刚。
赵医生:“有交新的朋友吗?让你记忆犹新的,让你感受到开心的,或者情绪波动的。”
“没有。”
“有想尝试的东西或者运动吗?比如极限运动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