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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卢蝎虎哼哼了一声，歪在地上，实在也翻不动了。

蛇妖俯身与他抹汗，好言好气地劝：&ldo;省点气力，到关键时候一使劲，可快了。&rdo;

卢蝎虎呼哧呼哧喘，心想：快是多快？你快你自己生多好！

蛇妖眯眼睨他：&ldo;谁叫有的人自个儿闯下弥天大祸，杀人还偿命呢，我儿的命不用赔啊？&rdo;

卢蝎虎一把捂住自己心口，嘴里头咿咿吖吖似是抗议。

蛇妖哧鼻不屑：&ldo;嘁，哪个要读你的心？是你们凡人自己心眼儿多，嘴里说的跟心里想的不一样，一刻也不消停，淅沥索罗全钻我耳朵里。我还烦呢！你能说你倒是说呀！&rdo;

卢蝎虎便说：&ldo;疼！&rdo;

蛇妖就揉揉他肚子，哄他道：&ldo;待我儿平安诞下来，赏你一匣子钱。&rdo;

大约没想到下蛋还能挣辛苦费，卢蝎虎仿佛一时连痛都忘记了，天真地眨眨眼，不肯置信。

&ldo;什么意思？我们妖怪一诺千金，可不比你们做人的虚。&rdo;

卢蝎虎有些不服气。

&ldo;妖就是比人诚实！&rdo;

卢蝎虎瘪了瘪嘴。

&ldo;你头前还想糊弄我，不叫我知道你把我儿的蛋壳踢破了。&rdo;

卢蝎虎垂睑低头，默不作声。

&ldo;好嘛好嘛，看在我儿的份上，本座算你是人里头好的那一拨！&rdo;

卢蝎虎仍旧蜷着身子埋着脸。

&ldo;你不要钱，那换绫罗？宅院？考试我不帮你去啊！各人前程都是命书上定好的，我可没面子改，最多帮你把试题偷出来。&rdo;

卢蝎虎冷不防揪住蛇妖衣袖。

&ldo;做啥？&rdo;

他抬起头来，脸憋得通红，含悲带羞欲语迟，支支吾吾着&ldo;唔、嗯&rdo;了几声。

蛇妖故意没使灵犀一念的术，逼他自己说。

卢蝎虎疼得拍屁股蹬腿，还是只会&ldo;嗯嗯&rdo;。

蛇妖不耐烦：&ldo;你嗯呐啊的，跟闹肚子似的，究竟要说啥呀？&rdo;

卢蝎虎忍不住又嘤一声：&ldo;疼……&rdo;

&ldo;我知道啊！再忍一忍，忍一忍。&rdo;

&ldo;疼……毛……臭……&rdo;

一说臭，蛇妖哭笑不得，自己捏起鼻子拿袖扇风，边打趣儿道：&ldo;你才觉出来呀！平日可是蕨菜吃多了？屁忒多！&rdo;

卢蝎虎居然红着脸点一点头，立即又摆手，好容易说出来：&ldo;拉、拉‐‐&rdo;

&ldo;拉？拉什‐‐蛇妖终于悟过来，&ldo;你要上茅房？下头有啥东西要漏出来？&rdo;见卢蝎虎点头，蛇妖半点不耽搁，当即把人两腿扒开低头去看，不由得欣喜，&ldo;成了成了，冒头了，你就当上茅房那样，使劲儿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