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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大的黑影一抬腿将小乞丐甩到屋角,并猛推秦牧一把,秦牧跄踉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门槛边,他正想就地滚出门外,然后大喊救命。
却不想里面传来“扑嗵!”一声,那黑影自己倒在了地上。
秦牧微微一怔,见倒地的黑影再没了动静,他先退到门外,然后压着嗓子叫道:“小巧,小巧,你怎么样?快出来。。。。。。。。。”
屋角处传来轻微的悉嗦声,便见一个小影子爬了出来,秦牧一把将她抱到屋外才问道:“伤着没有?”
摇头。
秦牧不满地给了他一个暴粟:“张嘴说话,以后问你再敢不吭声,烤了吃!”
点头。
秦牧本来想再给她个脑锛,结果没舍得再弹出,这小乞丐不过受自己一饼之恩,在自己遇上危难时,便能不顾安险扑上去,秦牧心里难免小小感动一下。
“你在这儿等着,别出声,我进去看看。”
“别去。。。。。。。。。”
“不用担心,他要杀我的话,刚才我已经死过一回了,而且听他刚才的口气,好象认得我,我要是不去认认他,岂不吃亏?乖,在这儿等着。”
秦牧说完,轻咳了两声,放重脚步走了进去:“这位兄台,似乎认得在下,在下来此,只是想借宿一晚,别无歹意。”
没有回声。
秦牧蹲下身探探鼻息,还有气儿,应该是晕过去而已,这人身上散发着一股腐臭味,出于好奇,秦牧费了好大的劲将他拖到门边,借着斜照进来的月光一看。
靠!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人不是那天在媚香楼大战东厂番子的壮汉是谁?
好啊!你也有今天,趁你拉稀,我踢踢踢!
几脚猛踹下去,秦牧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这十天头上顶着个大包,我容易嘛?光踢几脚怎么行,你得赔我医药费。
秦牧忍着腐臭味,开始在那大汉身上摸索起来,此人浑身发烫,腹部、肩部、腿部都有刀伤。
大概是为了躲避东厂番子的追索,没办法买药医治,伤口已经发炎化脓,他身上的腐臭味就是从这些伤口发出来的。
摸到一些碎银后,秦牧将祠堂门关起,拉着小乞丐就走,到了街口处,小乞丐小声问道:“公子,咱们要去哪儿?”
秦牧步子一顿,想起那大汉受伤之下,还能力战一群东厂番子,是个猛人,这世道,猛人很有价值啊。
“你饿不饿?”
点头。
暴粟。
“。。。。。。。。。。饿。”
秦牧立即捂着刚摸来的银子,就象个守财奴临死前捂着自己的棺材本:“刚吃一个煎饼又饿了?你知不知道,某些小姐为了减肥可是三天不吃东西,就你这身材,不知要羡慕死多少人,好身材,要保持,你嘀,明白?”
摇头。
暴粟。
秦淮河两岸是愈夜愈美丽,青楼上的歌声软得象在**,勾人心魄。
街上人流如织,比白天还热闹。
秦牧带着小乞丐到街上饱餐了一顿,再找药店买了些药,让人熬好,然后返回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