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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可以说现场的情况真是微妙，露比看著艾伦，表示对他的关心，麦克也看著他，那是真正的关心，艾伦同时看著他们两个，波特一无所知，文森特没有表情。於是气氛变得有些高深莫测。

露比对待警卫长的态度始终是冷淡和轻微反感，这也是大多数人对文森特的态度，他实在没什麽让人喜欢的优点。文森特解开艾伦的手铐，吩咐波特守住医务室的门口。

&ldo;你还想在里面待多久?&rdo;警卫长说，他对麦克的留恋产生误解，以为他和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医生还没有说够情话。麦克在波特的提示下擦了擦嘴角，再次看了躺在床上的艾伦一眼，终於转身离开。

露比关上门，走到病床前开始打量浑身汗湿的伤员。艾伦瞪视著他，露比说：&ldo;你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rdo;

&ldo;你们刚才在干什麽?&rdo;

露比坐下来，看著他：&ldo;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如果你会担心我和麦克在干什麽，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是合夥人。你知道我要数落你，所以就先发制人对我发脾气。&rdo;露比想起了自己的扣子，伸手把它们扣好，然後他又成了一个严谨正经的医生。

&ldo;你要数落我什麽?&rdo;艾伦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揉著自己被殴打过的地方，文森特的拳头比多姆更有力，他表现出来的痛苦至少有一半不是假装的，让麦克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

&ldo;你给我带来很多麻烦。&rdo;露比说，&ldo;而且你自己也吃了苦头，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热衷於破坏我的计划，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还要持续多久?&rdo;

&ldo;我不想被蒙在鼓里。&rdo;

&ldo;那就去找真相，不要用这种假公济私的方法。&rdo;

&ldo;什麽假公济私?&rdo;艾伦理直气壮地反问。

露比斜睨著他，意思是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

&ldo;就算我有私心，但至少这几小时没有白费。&rdo;

&ldo;我听麦克说了，成果就是挖出几个洞，白白挨了一顿打，浪费我更多时间和精力。&rdo;

&ldo;反正你闲得无聊，已经没有人会来找你打针了。&rdo;

露比叹了口气，他很少叹气，就算有也是假装的，但这次他真的在叹气，看著满脸是伤却依然能和他针锋相对唇枪舌剑的合夥人。

&ldo;我们注定要这样意见不合地合作下去，所以，我不再禁止你自由发挥，反正越禁止你越乱来。&rdo;

艾伦揉著腮部的手停下了，似乎感到有些意外，意识到这是露比第一次妥协。他怀疑地看著面前的人，本以为要面对一场不会太长但绝无胜算的责难，但露比叹著气妥协了。艾伦犹豫地说：&ldo;露比。&rdo;

&ldo;什麽事?&rdo;

&ldo;你怎麽了?&rdo;

&ldo;你以为我生病了吗?&rdo;

&ldo;医院、病房、医务室，这些地方很容易传染一些奇怪的病。我是说……&rdo;艾伦停顿了一会儿，&ldo;你没有发火。&rdo;

&ldo;因为我已经对麦克发过了。对他发火可以一次性把火全发完，不用打来回。&rdo;

&ldo;这是我的主意。&rdo;

&ldo;我知道。但我还是要对他发火，因为他总是宠著你，而且他好欺负。&rdo;露比抬起下巴，一脸挑衅。这时他又是那个会对所有人展露尖刺冷嘲热讽的中介人。艾伦看著他，最後笑了，他笑时嘴角抽痛，忍不住吸气。

&ldo;我们和好了。&rdo;他说。

&ldo;我们本来就没有不好。&rdo;露比说，&ldo;你、我、麦克，白猎鹰，就这样。&rdo;他不可能再找到更合适的夥伴，蠢货和狗都不能明白他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