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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还需要观察一会儿。&rdo;

警卫对艾伦说：&ldo;站起来。&rdo;

艾伦就站起来。

&ldo;感觉如何?&rdo;

&ldo;没什麽问题。&rdo;艾伦急於离开这个温暖的庇护所，他对温柔善良的人总是没有好对策。警卫带他离开医务室，吉恩医生把行李搬到门外，忧心忡忡地目送他离去。艾伦发觉他们走了一条陌生的走道，这不是去牢房的路，於是他问：&ldo;我们去哪?&rdo;

&ldo;等到了你就会知道，现在乖乖往前走。&rdo;

目的地是监狱长的办公室，史特伍德泰勒狱长坐在巨大的皮革座椅上，正埋头研究桌上的一份档案。&ldo;坐下。&rdo;他对艾伦说，狱警关上门离开。

办公室里还有几张椅子，其中一张正对著泰勒监狱长的书桌，艾伦在那坐下，心中开始猜想对方找他来的目的。

&ldo;维克弗吉尔先生。&rdo;

&ldo;叫我弗吉尔就行，或者编号，你说过不再称我们为先生。&rdo;

&ldo;我指的是那些无恶不作的人渣。&rdo;

&ldo;我也是其中一员。&rdo;

&ldo;你这样认为吗?&rdo;监狱长抬起头看著他，&ldo;我是这里的最高权力者，监狱长，用你们的话说是首领、头目、老大，但我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关心监狱里发生的事。&rdo;

&ldo;没有太多时间?&rdo;

&ldo;你试著在几万人中弄明白他们暗地里的勾当。&rdo;监狱长说，&ldo;管理监狱就像治理国家，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良善之辈，我们时常面对更多考验。&rdo;

泰勒狱长站起来，走到艾伦身边，双手放在他的椅背上。监狱长的语气像是在征询部下的意见，而不是对囚犯的态度：&ldo;你觉得费什曼监狱如何?&rdo;

&ldo;是一个大熔炉，外表坚固，内里沸腾。&rdo;

&ldo;犯人们在监狱里千锤百炼，哪天他们有机会出去就会发现自己完全变了一个人。&rdo;监狱长说，&ldo;更好或者更坏，伤害过别人的被伤害，受冤狱者满腔恨。你说我该怎麽办?&rdo;

&ldo;我不知道。&rdo;艾伦说，&ldo;这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rdo;

监狱长轻轻捶了一下椅背，这个小动作对他来说算得上亲昵，他说：&ldo;每年我都会从新囚犯中挑选几个。&rdo;

&ldo;挑选出来之後呢?&rdo;

&ldo;做我的眼睛、耳朵。&rdo;他走到艾伦面前看著他问，&ldo;明白吗?&rdo;

&ldo;为什麽是我?&rdo;

&ldo;不止你，很多人，但他们互相都不知道。我始终认为光靠墙和铁栅是关不住囚犯的，真正需要的是人力，人力并非单指警卫，他们之间也时常会有小阴谋。&rdo;

&ldo;那麽为什麽是我?你认为我能干什麽?&rdo;

&ldo;你有些小聪明，史蒂文让你从医务室偷针筒，你办到了，然後用针筒制造假象使林克相信你染有性病，这样就不会找你的麻烦。我见过很多有相似遭遇的人，他们想不出办法保护自己，於是就成了别人的玩物。&rdo;

&ldo;你知道有这种事，但是你不阻止。&rdo;

&ldo;我为什麽要阻止?我没有阻止林克格罗弗，你一样明白自救的道理而且干得漂亮。今天我还发现你有勇气去为别人做点什麽。这不错，很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