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剥下了第一层糖衣似的,侵入得更深了。
钟念月被迫倚在他的臂弯里,又咬他一口。
“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凶声道。
“你将朕的清梦搅醒了,自己倒是要回去睡觉了?念念,哪有你这样霸道不讲理的?”
晋朔帝低声道。
钟念月:?
到底是谁不讲理?
你还按着我摸我牙!
钟念月:“陛下当我不知道么?你方才说‘怕朕答应了不认账么’,这不是就说明我方才说那些话时,陛下就醒着吗?打从我进门,陛下就知道是不是?倒好意思怪我扰陛下清梦!”
晋朔帝轻叹一声:“……是。朕熟知你的性子,你是不肯吃亏的,朕拿了你的衣裳,你一定得从朕这里想法子把这便宜占回去。”
钟念月咬牙切齿。
可恨她方才还说得那样认真!
钟念月怀疑地看着他:“不会是陛下故意与我说我迷糊时才会答应人,骗我上钩吧?”
晋朔帝眉梢眼角还挂着温柔笑意,他看着钟念月,不急不缓道:“念念这样想朕,朕心下倒是有一分伤心。”
钟念月:“我方才撞了烛台,我都还未伤心呢。”
“是,是。”
晋朔帝应声,一边又伸手去掐她的脸,“你让朕瞧瞧。”
“没什么好瞧的,我要走了。”
“不行。”
于此事上,晋朔帝倒是分外的强硬,他按住了钟念月,又掰起了她的脸。只是灯光不够亮,瞧得也不大分明。于是他略微抬高了声音:“孟胜,将灯全点了。”
守在屋外的孟公公正遇上出来的史官。
他高高应了声:“是!”
然后再看那史官,喜笑颜开的……孟公公抹了把脸,心道,瞧样子他倒是做了个好差事,得了陛下的夸?
孟公公不再看他,连忙进了屋子,身后还领了两三个宫人。
宫人们将里面的灯接连点亮。
屋子里最后一点昏暗的角落都被完全照亮了。
还被按在晋朔帝怀里动不得的钟念月:“……”
简直公开处刑。
但这只是她以为的。
事实上皇宫里出来的宫人们训练有素,她们多的一眼也没敢看,把灯点完就低头立在一旁不动了。
晋朔帝轻声道:“这下便清楚多了。”
他抬手停在了钟念月的面庞上,轻划过额头:“这里有一点痕迹,都撞出印子了。鼻尖也撞红了。”
他低声叹道:“念念这般不小心,实在叫朕心疼。”
晋朔帝待她好是一回事,但他很少会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