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笙笑着阻止了左渊,拉开爬在身上的小魔王蹲了下来,看着那个愤怒的左家老二说:&ldo;左雷有没有听你爹讲过&lso;兵不厌诈&lso;这条兵法?&rdo;
愤怒的萝卜头继续瞪着眼睛,到是一点不怕,理直气壮的说:&ldo;没!&rdo;
罗笙大笑:&ldo;那回头叫你爹讲给你听。&rdo;
旁边的罗迁得意的添油加醋:&ldo;我老爸就给我讲过。&rdo;
看着罗迁无赖的样子左雷肉肉的小脸鼓了起来挥着包子拳头就要打,可惜罗迁跟只猴子一样灵敏,哪里又打的到?
于是一群小屁孩又跟着追逐罗迁的左雷跑了出去。
罗笙心里叹了口气。
罗迁是大哥过继给他的崽子。他大嫂无比神勇的一下生了对双胞胎,而老娘更是无比飙悍的命令把其中的老二送给罗笙。于是,一个皱巴巴的婴儿五年前出现在了少卿府。
孩子们一闹,把这四个老哥们儿的儿子经闺女经都勾了起来。
在罗笙和左渊的提携下已经恢复公子身份并任职正五品兵部郎中的聿腾苦着脸说他家那三个闺女一个比一个蔫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范近亭凭着男女双全的老爹身份安慰他,还是闺女好。
左渊黑着脸抱怨他家那两个小子是如何调皮捣蛋,一个劲儿的羡慕聿腾的闺女们。
罗笙笑而不语。
看着兄弟们能再团圆真是开心,范近亭官拜正四品通政司副使,左渊最厉害,因着平息云南王叛乱的出色表现,现在已经是正三品参将身份了。
而自己呢?依旧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十年都没变过。
十年了,今日的罗笙也已到了三十岁的而立之年。
送走了客人们,并不急着回房,只是踏着院子里的残雪慢慢溜达着。
可能是这一晚上都太过热闹了吧,现在的他只想这么清清静静的吹吹风,感受冬夜里才会有的寂静。
有时候,静是很可怕的,会让人不自主的想起深深埋在心里的&ldo;恶&rdo;。但是,罗笙不怕静,不是他完美的毫无瑕疵,而是他那份做&ldo;人&rdo;的自知。从不会勉强自己,也不会给自己找烦恼,更不会去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
说白了吧,就是这厮非常会给自己所不能的一切事情找个借口自我安慰,简直就是忠实的继承了r阿q的自嘲精神。
点起一支烟糙,叼在嘴里,冬夜干净的空气让烟的味道格外的香。
一件厚实的大毛儿斗篷由身后兜了上来,外加给他披斗篷的人的手臂一起裹在了他身上。
是焕扬。
突然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让罗笙的心头一跳,&ldo;焕扬,我第二次死的时候见到的是你吗?&rdo;
焕扬用下巴摩挲着他的鬓角。
&ldo;也不能算是我。是有某种灵力借用了我的身体在做一些该他们做的事而已。&rdo;
罗笙轻笑:&ldo;传说中的被附身了?&rdo;
&ldo;也不是,当时的我不是肉身。我的思维还在,但是能看的更远,想的更明白。无欲,无念。仅仅是执行者,而不是决断者。&rdo;
罗笙领略到那么一点意思,虽然仍旧不明白,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该他知道的东西。按照党的教育--不该你知道的不问。
转过身窝进焕扬的怀抱,撒娇。&ldo;我冷了,抱我回去好么?&rdo;
焕扬微笑,好久都没见这宝贝撒娇了。毕竟,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