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念叨一声。是祸躲不过。终有一日他将面对青、兖两州的责难。“就这样吧。大家安顿家小后,早早到任;如今百废待兴,正是各位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打发走三义连环坞的旧人,他命人请刘复、陈然进来。“两位繁劳之际,能来军帅府,石某实感。。。”
“少废话!”陈然一口打断了他的客套,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咄咄逼人。“石青。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新义军想干什么?你必须给青州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哼!”
刘复面嫩,一时翻不了脸,疑惑中带着希翼地望着石青,盼他给出一个解释。
“喝些花茶吧。”石青捧起陶盏对两人举了一下。淡淡的金银花香凫凫娜娜,沁人心脾,将陶盏凑到鼻下,他闭上眼细细体味着,似乎忘记了两个问罪之人。
“啪哒!”一声爆响,陈然将陶盏使力掷出,摔得粉碎。门外的亲卫闻声扑进来,冲向陈然,眼睛望向石青。
石青闻听声响,睁开眼,眼光一闪,努努嘴。亲卫退出。刘复呆呆地望着退出去的亲卫和愤怒的陈然。
“刘公子。你需要我解释么?”石青没有理会陈然,反而问刘复。
“这个。。。”刘复讷讷一阵,豁然道:“刘复信得过石帅,不过,家父那里需要一个说法。”
“好吧。我会给二位一个信得过的说法。”石青郑重点头。“在此之前,我想邀请二位去看一件正在发生的事。看过之后,二位自明。”
“休要虚言巧饰。。。”陈然冷笑,道:“真相已明,天理昭昭,你想瞒天过海只怕不能?”
“真相?天理?到底是什么?”对陈然的愤怒,石青毫不在意,自失一笑,道:“即使陈大人已有定论,又何惧陪石青一观呢?”
刘复有些意动,在旁劝道:“陈兄,依石帅之意,一同看个究竟也好。”
“也罢!陈某就陪你走一趟。看看究竟是何事?看你如何欺瞒哄骗?”陈然一拂袖,愤愤地应承下来。
“二位请随我来。”石青面无表情,肃手相请,随后唤来耗子交待几声,便当先出了军帅府。刘复、陈然紧紧跟上。
一路前行,随着石青出了赢县北门。刘复、陈然脚步一顿,相视一眼,再次跟上。
石青脚下不停,径直向北,一口气走出十来里,来到汶水岸边。刘、陈二人以为总该到了的时候,汶水中一叶木筏迎上来。木筏上站着不知何时赶到前方的耗子和四个亲卫,另有两个大包裹。
难道是到对岸的奉高城?疑惑之中,两人随石青登上木筏,渡过汶水。和两人的猜测近反,石青没有向北去奉高城,而是转道向西。
原来是去泰山县。。。
两人恍然,此时已是午后。正好来得及赶到泰山县。
黄昏时分,他们来到泰山县城下。石青没有停留,直接越过泰山县,继续西行。
这是到哪?再走就出了泰山郡?
刘复忍不住抢前几步,问道:“石帅。我们去哪?”
“去肥子。”石青简单地回了一句。
去肥子。。。两个文士一阵眩晕;他们脚不停蹄地行了四十里路,早已累得够呛;而去肥子,至少还有五十里路。而且是走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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