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事情吗?那走在最前面的,应该就是你的父亲。”
阿紫歪着头打量走在最前面的段正淳,看着倒是五官端正,一表人才的样子,也难怪,会招惹那么多的女人。
“就是他,叫段正淳的,还是大理国的王爷?”
说起来这一个梦,沈奈足足做了五六年时间,才做完,做完了那些梦之后,沈奈挑挑拣拣,
把有关于阿紫的那一部分都告诉了阿紫。
阿紫现在虽然才十一岁的模样,但是这几年来几乎都是她自己在处理所有事情,沈奈一开始在阿紫的身体里面,现在可以脱离阿紫的身体,在以阿紫为圆心百米处行走。
就像是一个阿飘。
而且这个距离是在逐渐扩大的。
这一回,也是沈奈自己说起了这件事,阿紫才傲娇的表示,是姐姐对阿紫的家人好奇,阿紫才来找的。
没想到,才刚到这小镜湖,就看见了这一幕。
阿紫对段正淳的印象十分糟糕,尤其是在沈奈将那些事情讲述之后。玉女心经沈奈修改之后,没有对于情感极大的克制,阿紫现在跟着沈奈学,照样还是十分的跳脱。
“姐姐,你说,段正淳好歹也是一个王爷,虽然大理离这里好像挺远的,但是怎么也不可能连我和阿朱的存在都一点也不知道吧?!”
“他不知道,他那几个家臣也一点不知道吗?你看我现在都十一了,那个叫阿朱比我还要大上一两岁,阮星竹真是我娘吗?十几年来一点口风都没有透露过?”
“阮星竹自己是说,阮家家教极严,不会允许有未婚生女的情况,所以才将两个女儿送走,为了避免以后认不出来,还在肩上烙了一个段字。”
阿飘沈奈站在旁边,好歹阿紫是沈奈自己养大的,沈奈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是带着一些厌恶的。
一个不怎么会武功的女人,独身一人,在这湖边的竹楼居住,一点事情都没有遇到!说没有人在暗中看护着她,怎么可能?!
就算是运气极好的,却是什么坏人都没有遇到,阮星竹家中即然家教严,那阮星竹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生孩子?
未婚生女不允许,那么她自己独居在此,等候段正淳每年来这么几次的相会,她阮家的家教就允许了吗?
一个女儿被送走不够心痛?
那么避免怀孕的汤药总会熬吧?
在送走小孩之前在肩膀上烙上字,小孩不会疼吗?不会哭吗?阮星竹这个女的看着温温柔柔的,怎么狠得下心呢?
偏偏还真是亲娘。
沈奈低头看了一下阿紫的肩膀,阿紫刚知道自己肩膀上的那一个段字是这样来的时候,气坏了,
她自己鼓捣了药,把那一块肉挖掉了,然后重新生的皮肤。
至于那个金锁片,沈奈怕阿紫一时情绪激动丢了,后面又来找,就拦了她,让她把东西先放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等什么时候想好了,再把那刻字的锁片丢掉。
渔樵耕读四人跟在段正淳身后,阿紫在他们离自己近一些的时候,就不再继续说话发泄不满,闭着嘴,斜着眼,不太开心的看着他们从旁边经过。
沈奈知道现在阿紫心情不太愉快,展眉一笑:“阿紫,你心里因为他们不痛快,但是他们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这样多不划算。”
阿紫看不见沈奈,但是能听见她的声音,视线跟着沈奈的位置停留,表情若有所思。
“姐姐,你说的对,我在这里生闷气,他们反倒是都不知道,气出病来反倒是姐姐心疼。”
段正淳享受了美人恩,已经走出了阮星竹的视线,却听到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声。
阿紫抱着树,呜呜的哭,但是沈奈在旁边没有看见阿紫眼睛里有一滴眼泪。
“阿紫,你哭的会不会太假了。”
沈奈声音非常的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