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那你到底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呢?”
景阳故作轻佻地望着她:“明日午后,醉香楼不见不散。不来?”她轻轻捏住美人下颌:“不来…有你好看!”
“你就不怕我告诉姜槐吗?”
“姜槐?”
“是。她说过不论何时都会护着我。”
又提姜槐!
景阳眉眼冷酷绝情:“可他已经有了棋圣,能护你到几时?你大可以去找他,看他答不答应迎你入府做妾!”
“殿下何必咄咄逼人?”苏簌簌面染霜色:“我只想入院做琴师而已。”
“是吗?但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簌簌深呼一口气,眸光微凛:“那又如何?我不能见她吗?”
“能见他,但你不能喜欢他。阿瓷是棋圣,你若与她相争,四海之内岂有你容身之地?”
苏簌簌眸光愈冷。
景阳气势微缓,卑微道:“你真记不得我了吗?你和我在……”
“景阳!”
正说着,青敖领人从二层楼拾阶而下。
有人来了,景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轻敛衣袖,看也没看苏簌簌一眼,柔声道:“阿敖阿瓷你们来了?”
云瓷讶异挑眉:“不是你请我来的吗?”
景阳讪讪一笑以拳抵唇清咳了两声,而后偷扯了她衣袖,走出几步背对着其他人:“不好让她入院。”
云瓷目色了然,隐晦地看向收敛容色的苏簌簌:“怎么,喜欢她?”
“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瞎子。”
“可她是瞎子啊!”景阳小声道:“她不仅瞎,还忘性大,不识好歹,对我做了那样的事竟……”
她急忙收住口,小心地觑了那人一眼,愁上心头:“不然赶跑算了?”
“赶跑?”云瓷红唇微抿:“我可不敢。”
“咦?怎么就不敢了?你连棋圣都敢争,也有你不敢的事?”
“是啊。”云瓷淡淡道:“她是阿兄好友,又是声名在外的琴师,我把她赶跑了,于情于理都不合。她若告到阿兄那里,你教我如何说?”
景阳难以置信:“你就那么怕姜槐不高兴?”
“哪里是怕了?”
云瓷眸光似水,笑道:“我舍不得她为难。”
“好啊,你舍不得他为难,就舍得我每天提心吊胆了?她一天不对姜槐死心,我哪来的机会?”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
景阳幽幽道:“阿瓷,你的良心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