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管来得是谁,谁要坏她一世安宁,她不介意教他们看看,何为道子。
她侧身抱着她一生的挚爱,轻微的动作以及萦绕鼻尖的清香使得云瓷下意识朝她靠拢。柔软的手臂搭在她的后腰,两人面对面,呼吸可闻。
姜槐看了她两眼,没忍住又亲了亲她额头:“阿瓷,我只有你了。”
她笑了笑,努力的话,或许今年她就会有自己的孩子,她和阿瓷共同的血脉。
她迫切的需要一个孩子来开启全新的人生。正如阿瓷所说,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姜槐眸光凛冽,暗暗捏紧了指节:谁不让她好好过日子,那就得做好身死道消的准备!这一次,她的人生她要自己来写!
“阿兄……”静谧之中,小姑娘从睡梦里醒来,睡眼惺忪:“你怎么还没睡?”
云瓷贴近她的身子,语调格外慵懒娇柔:“抱抱~”
姜槐霎时被温暖,笑着抱紧她:“睡吧。”
此时距离天明还有一个时辰,云瓷没睡够,又舍不得闭上眼,拽着姜槐衣袖:“一起睡~”
“嗯嗯。”姜槐凑近她:“阿瓷,亲亲我~”
云瓷红唇扬起,极有诚意地亲吻她。
转眼天明。
红妆书院,宣陵一身浅黄衣裳捧着书守在练武场,再过不久,她等的人就会来。
如她一般早早等在此处的人很多,年轻充满朝气的小姑娘凑在一块儿,讨论着禹州城时下最流行的妆容。
待那些都说尽了,众人再次将目光落在院门口。
今日是大将军教授学子骑射的第一堂课。
书院放眼看去尽是女孩子,姜槐一身秀气的锦缎长袍,硬着头皮迈进北院,手不自在地搭在腰间玉带。
刚现身,就被热情的视线包围。那些人不敢凑过来,可眼神交织在一处,同样看得姜槐心生苦恼。
宣陵抬眸看她,待看到那身锦绣长袍,眼里顿时浸满笑意——那是她亲手缝制的,穿在这孩子身上,果然俊秀非凡。
想着这两日为她准备的惊喜,宣陵索性笑了出来。左右她如今是个‘小姑娘’,天真烂漫些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姜槐清咳一声,凛声道:“今天,由我来教授诸位骑射……”
一举一动被人专注凝视着,她只能劝说自己无视那些热忱,教授骑射之前,总要热身,姜槐面无表情地带着学生疏松筋骨。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不是这个扭伤脚需要揉揉,就是那个眼神不好需要先生离近些演示。
姜槐俯身皱眉,问那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还能站起来吗?”
“站…站不起来了……”少女可怜兮兮地望着姜槐:“先生能扶我起来吗?”
姜槐面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