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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才止住。那队长回头问韦有福：&ldo;一共有几个人绑架你？&rdo;&ldo;有5、6个。&rdo;韦有福答道。叶玉书立刻辩白：&ldo;我们没有绑架你，是你自己愿意来的。&rdo;队长厉声说：&ldo;没有问你。&rdo;叶玉书不敢与他争，只好闭口。队长瞪他一眼，又去韦有福：&ldo;为首的是谁？&rdo;　&ldo;是申常青。&rdo;他一指叶玉书。&ldo;还有他。&rdo;队长嗯了一声，接着问：&ldo;他们打你了没有？&rdo;&ldo;打了。&rdo;韦有福说着哽咽起来。叶玉书一听，这问题性质不同，连忙说：&ldo;我们没有。&rdo;　韦有福抽泣着说：&ldo;打了的，他们打我耳光，还打我肚子。&rdo;他边说边在身上摸索。　白亚莉觉得很心疼，连忙伸手过去帮他揉着，忍不住又朝着叶玉书破口大骂：&ldo;烂货，竟敢打我老公，看我找人来打死你！&rdo;&ldo;反正我没碰过他。&rdo;叶玉书清楚地说完这一句，又转头看车窗外。他极力忍住笑意。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被吓哭，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他心里有种异样的快意。　车子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驰，很快进入海州市区。无数盏各色各样的彩色霓虹映红了半边天。　叶玉书打开车窗，沐浴着夜风，看着海州的万家灯火以极快的速度，直朝他扑了过来。耽美公安局在一般平民的眼里，一向是有些阴森诡秘之感的。古代就有&ldo;屈死不告状&rdo;一说。因此当车子停在公安局门口，叶玉书下来，看向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中的陈旧的四层小楼时，心里还是起了一阵颤栗。随即他想到，只要坚持一天，申常青一定会把他弄出去的，虽然以前也听过很多黑暗传说，但仍然镇定自若。雨还在下，他一头一脸淋得透湿。一行人上到二楼，还在走廊上，刑警队长就厉声问：&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叶玉书努力以平和的声音说：&ldo;叶玉书。&rdo;&ldo;多大了？&rdo;&ldo;24。&rdo;&ldo;24？这么小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学人家绑架。&rdo;队长瞪着他。这种眼光几乎让叶玉书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个罪大恶极的罪犯。他平静地立在那里。　队长又问：&ldo;那两个男人是干什么的？&rdo;&ldo;我不知道。&rdo;&ldo;不知道？&rdo;队长遇多了拒不交代的犯人，这不过又是其中之一罢了。他怒道：&ldo;你和他们一起绑架人，你还会不知道？&rdo;&ldo;我是不知道。&rdo;叶玉书解释。&ldo;我只知道他们两个一个叫小黑，一个叫小白。&rdo;　&ldo;不知道你就敢和人一起作案。&rdo;队长质问他。叶玉书呆了一会儿，才说：&ldo;所以说我年少无知嘛。&rdo;　队长怒极反笑：&ldo;好，好，你无知。你无知的胆子也太大了。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rdo;　叶玉书心里一跳，难道他们要揍他？不过，无论他心里怎么想，他脸上都不做出任何表情。外人看去，也就是镇定如恒。　他们把他带到一间空的办公室里，有人给了韦有福一张报案的表格让他填写。韦有福伏案疾书。白亚莉与符金站在门口，恨着他。他坐在桌旁，研究着桌上的木纹。　看着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符金忍不住，进来指着他骂道：&ldo;你看着，等你出来，我一定叫黑道的人把你砍成十八块，装进麻袋，扔到海里去。&rdo;　叶玉书不信在公安局里居然还会听到这种威胁，不由疑惑地向旁边的警官看去。年轻的警察也觉得他太放肆，立刻呵斥：&ldo;这是公安局，你有没有搞错？&rdo;　白亚莉一拉他，示意他不必再与他说那么多。反正在公安局，他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年轻的警官觉得这个年轻的男孩子气质极是光明，对他颇有好感，于是温和地说：&ldo;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是犯了绑架罪，很严重的。有什么事，都应该通过正当渠道解决嘛。&rdo;叶玉书只倔犟地说：&ldo;我知道要扣留人24小时才能算绑架。&rdo;　&ldo;你们昨天是几点钟带他走的？&rdo;&ldo;夜里3点，茶坊的人可以作证。&rdo;&ldo;那现在几点？&rdo;那年轻警官态度平和地问。叶玉书看着他的表，反问：&ldo;现在几点？&rdo;那警官看看表，才1点半。他笑一笑，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