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霸道得实在有点儿宽了。
她忍不住微微皱了眉,眼神有些小小的哀怨看着太子。
太子顿了顿,转开视线,往火箱上一看,“熨斗热了么?”
沐儿:……就惦记着自己的衣裳呢。
不过,流采的名字……至少现在暂时不用改了吧?
总算太子急着穿新衣裳,没再在流采的名字上纠缠下去。
沐儿给衣裳熨好,又等面料全都凉下来,才整更好,叫太子来试。
太子也不要别人插手,全要沐儿亲手来。
沐儿心里叹了一口气,莫名想起在山庄替他脱盔甲的事来,脸上突然一红,拿眼儿瞟了瞟周围的人。
流采头一个道:“奴婢去提壶热水来沏茶。”立马脚底抹油溜了。
她一溜,剩下几个包括冯冲都颠颠地找了个由头,也溜了。
一时屋里只剩下太子跟沐儿。
此时正是早上,阳光从透进来,照得屋里亮亮的,一片光都好像凝聚在太子的身上。
沐儿走近他身边,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腰带上。
太子双臂像仙鹤一样张开。
两人都没说话。
沐儿埋着头,一点点地去掉太子玄色束金腰带,又慢慢解开太子密合色织金云锦衫上的扣子。
她能感觉到灼热的气息,带着沉稳清淡的体香,在她周身流连。
她一直慢慢地呼吸,稳住手。
终于最后一粒扣子也解开,太子的外衫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的内衫。
沐儿慢慢绕到太子身后,微踮了脚,双手将太子的衣裳剥了下来。
看着太子的背影宽肩窄腰,一动不动,她轻轻地吁出一口长气,又有些发怔。
新婚夜的她,求着他别送自己回娘家。那时候哪里想得到,现在,他竟然在计较她的丫头叫她什么。
“怎么了?”大约是她发怔的时间有些长,太子问。
沐儿回过神来,嘴角弯了弯,忙走到一边,将新衣拿起,从他身后,轻轻地套上,问道:“妾比着殿下的旧衣裳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