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意坐在床上,腰也挺得直直的,她眼中清凌凌的覆着一层湿润的光,嘴上回答:“没喝醉,难受。”
魏亭不跟喝了酒的人争辩,将药碗放在一旁,说:“难受就睡觉,睡着了就好了。”
说完站起来就准备走。
楚令意不高兴,一下子抓住他的衣服,“不能。”她脸蛋红扑扑,那模样瞧着任性得不行。
魏亭要不知道她的恶劣性格,单看这张脸也确定自己能不能抗住诱惑。
他尽量不去看楚令意的脸,反问:“怎么了就不能走?”
楚令意大小姐姿态就算喝了酒都在,嗤哼了声,眼睛挑着,“且还没有擦药,头发也没干。”
魏亭眯着眼睛看她,忽然道:“我是谁?”
楚令意又冷笑了,“魏亭。”
魏亭真的纳闷了,就笑了笑,“知道是我还让我给你擦药,三姑娘,你不是讨厌我么?
要换作平常,楚令意那张脸又要变冰冷冰冷,像一朵高不可攀的富贵花,但现她再想如何冷淡也没用,酒精上头让她脸蛋绯红,过敏的疹子长在脸上一块一块,反而有点可怜兮兮。
楚令意还睨了他一眼,“上药。”
魏亭心说莫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行啊,他是个医生,给病人上个药不算多大事。
一手拧开的药膏盖子,用指腹抠出一团,另一只手捏着楚令意的下巴把她脸向上抬了抬,就着红疙瘩的位置一点一点给她涂抹开。
那药膏是绿色的,涂上去清清凉凉,脸上的痒意很快就降下来。
楚令意舒服得眯了眯眼睛。
脸上涂了,脖子上也涂了。
楚令意把她两只手也伸了出来,瘦瘦白白的歌词,宽大的绸缎白色寝衣都勒了上去。
魏亭面色不变,一点点给人抹上药。
“好了,袖子先别放下来,晾一会儿。身上也让我来?”魏亭状似开玩笑问。
楚令意就要去解衣服,魏亭当即一扶额,“饶了我吧,我去叫你丫鬟过来。”边说边放下药膏就出去了。
楚令意淡淡然放下衣带上的手指,勾着唇轻声一笑。
她眼里哪里还有迷茫酒意,分明清醒得很,不过虽说事情按照自己想的进行,但楚令特也着实遭不少罪。
起了一身疹子的真的难受,朱笔进来后就脱了衣裳趴下让人给她上药。
这一晚上就没怎么睡好。
魏亭第二天没急着出门,送了一种内服的药过来。让她一天吃三次,外用的膏药晚上涂就可以了。
魏亭没进内房话是说给丫鬟听的,正要离开,不妨里面的人开口叫了他一声:“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