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婆子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道:“老爷,奴婢不敢自夸是洗衣服的一把好手,可奴婢洗不出来的衣服别的婆子也绝对洗不净。”纪婆子傲娇地挺直胸膛,任何人不可以质疑她吃饭的手艺。
“倒和纪大姐你没什么关系,主要是我觉得还是皂角去污力太差。”
纪婆子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去污力,是说洗不干净吗?可洗衣服一直都是用的皂角呀?”
周景摆摆手让疑惑的纪婆子先下去,他转身坐到塌边,沈墨心慌地往里挪了挪,看他那个心虚的样子,周景就觉得稀罕的不得了。情不自禁伸出手捏住了沈墨白白嫩嫩的小脸蛋,沈墨想躲,可有点不敢,他怕他躲了,周景就要把家里的小狗狗送走,以前看见小狗狗也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自己家里养了,就特别稀罕。
周景捏够了,收回手,“小墨就是我的小福星,这次因为你又想到一个赚钱的好法子。”
“什么好法子?”沈墨瞬间眼睛晶亮,什么都忘了。
“胰子,我打算做胰子。胰子去污能力强,别说这种污渍就是油渍也能洗干净。而且胰子还可用来洗脸洗澡,加入蜂蜜、牛奶就能使皮肤更顺滑,长时间使用还能保养肌肤。如果再加入应季的花朵,就能使胰子染上香气,外观再做的好看些,不愁那些爱美的夫人小姐和附庸文雅的公子哥们不掏钱。”
没想到沈墨没有预期中的欢喜,反而满脸纠结。
“你对女人很了解嘛?先是什么口红,然后又是千鸟羽衣,现在又要做胰子,听上去都是女人喜欢的玩意。”不知道沈墨自行脑补了什么,好端端竟吃起了干醋。
周景懵了,沈墨不是这样无事矫情的人啊!随后又笑了起来,这是不是说明他的小夫郎已经越来越重视他了。
陡然间天旋地转,沈墨眼前一花,就被人压在被褥上,周景低沉的笑声洇洇流出,震颤的胸膛压在沈墨的胸膛上,连带着沈墨也震颤起来。
“小墨,我两辈子加起来只成过一次亲,那就是和你,还有我爱你。”
当沈墨晚饭扶着腰起不来时,恨不得把自己脑壳敲开看看,那会到底是抽了哪门子邪风,怎么就好好地要招惹周景那只喂不饱的贪狼。
“醒了?”周景坐在床边,裘衣半穿不穿,露出精瘦的上身,看他眼睛瞟过来,还刻意侧过身来,用手把两侧裘衣扒得更开了。
寒冬腊月的怎么还发情了?沈墨如是想。
没等周景继续展现他的雄性本能,纪婆子就轻声敲门道:“老爷夫郎,何西来了,在厅堂里侯着呢。”
“他来干什么?”
“我叫他来的,那只傻狗一直拉稀,我叫他过来看看。”
“还没好,还在拉吗?”沈墨一着急就要起来,可他的腰却被某人折腾的腰肌劳损,一下又使他跌回床上。
周景眼尖手快地捞住人,不敢对上沈墨的眼睛,心虚地给人穿好衣服,才慢腾腾挪到厅堂。
他们刚迈进来,何西就将怀里的小奶狗放回窝里。
“周老爷,周夫郎。”
沈墨问道:“小狗怎么样了,怎么会一直拉稀。”
“敢问夫郎最近喂它什么了?除了米汤。”
“一些骨头汤,我看它们挺馋的就喂了骨头汤。”
“那就对了。小狗之所以拉稀是因为它们还太小,脾胃虚软,吃不得油腻,不消化才会吃什么拉什么。周夫郎还是先喂它们些米汤吧,等大点再喂它们其他的。”
何西并未因沈墨喂错了而生气或者心疼,相反他挺高兴,这说明果如他所想,要是能得到主人喜欢,小奶狗的日子肯定会非常好过。
“竟是这样,那下次不喂他们油腻的了。”
“对了,周夫郎,我刚才看准备饭食的都是您家里的婆子,这样不行,最好还是您和周老爷亲自来。因为这段时间正是小奶狗认主的时候,谁喂它食它就会和谁亲近,把他当成主人。”何西道:“我看它们还拉在地上了,这不行,得教它们不能往地上拉,不然养成习惯,再大了就改不过来了。”
动物和小孩子是一样的,不能以为他们小,教不懂的。其实他们虽然不明白道理,但是却会看脸色,当你拉着脸的时候他们便知道自己做错了。
“我和我夫郎都对养狗没经验,如果可以你每天抽出一个时辰来我府上帮我们训练吧,怎么训练你定,需要我和我夫郎配合的,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别让它屋里拉尿,出去也别乱吠人,能看个家护个院就行。工钱我每天给你二十文,你看怎么样?”
何西欢喜道:“谢谢周老爷周夫郎,我一定帮你把狗训成懂事护主的。”
另一边沈霖回到家里就觉得他大嫂不对劲,似乎从家里回来后就格外热情。
“三弟夫郎,出了正月,你大哥他们就要回镇上了吧?你们啥什么回去?”
说了三句话,两句不离他哥夫家里,沈霖心生警惕。
“大嫂有什么话就说吧,都是一家人不用绕弯子。”
“既然小弟都这么说了,我也就直说了吧。你也知道今年地里收成不好,我回娘家,那么一大家子人过年就只割了二斤肉,都不够一个能吃的汉子吃得。他们不说我也知道是因为家里没钱了,不然谁家会把年过得如此抠搜。我就想和你说,你看能不能帮我把两个哥哥安排进你哥夫的作坊里做工,那么大的作坊也不差他们那两个人。至于家里我的两个嫂子和爹娘你就给他们安排给周家供鸡鸭就行,就像咱家这样就可以。”大嫂看了看沈霖的面色,见他没有特殊表情,接着道:“我知道你和你大哥关系好,你张嘴万无一失,绝不会不给你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