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助理打来电话,担忧地问:“白经理,您要不要紧?需要我去看您吗?”
白栀笑着拒绝了:“没关系,只是感冒。”
昨天的事情过后,盛助理显然十分依赖她,说了好久,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白栀躺在暖融融的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用力吸了一口气,怀念地开口:“啊,是妈妈的味道。”
白锦宁正在削苹果,听她这么说,头也不抬:“你昨天和维安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家里还没有请新的佣人,白栀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做饭了,她连拿水果刀的次数都寥寥无几。顾维安昨日答应她邀约已经是看在“尊贵的契约婚姻”面子上,怎么可能放下工作照顾她。
白锦宁将苹果细致削好块,插了根牙签,白栀探身过来,直接从白锦宁手里咬一口,拍马屁:“妈妈切的水果就是甜!甜似初恋!”
白锦宁斜睨她一眼:“初恋?”
“……”
白栀呛住,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当年她和顾维安那件事始终是个秘密,被小心翼翼珍藏着,家长一点儿风声都听不到。
于是她换上甜甜的笑容,试图萌混过关:“妈,今天中午吃什么啊?”
“别打岔,”白锦宁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脑门,斥责,“都结婚了,还和孩子一样。”
顿了顿,她又叮嘱:“你在我面前提提也就算了,到了维安面前,可别一口一个初恋,知不知道?”
白栀满不在乎:“这算什么?我提我的初恋,他提他的初恋嘛。”
反正就是彼此。
“别胡说,”白锦宁正色,“栀子,我先前听说,维安读书期间有个女朋友,两人分手时闹的挺不愉快。从那之后,维安再没交过女朋友了。”
白栀愣了愣,苹果在她嘴巴里撑起一块鼓鼓的痕迹:“是吗?”
白锦宁重新拿了个苹果,看了看,又丢回去,不以为意:“男人,总会对得不到和已失去的念念不忘。等真到手,又会厌弃。”
白栀思忖半天。
哎,那她这样,算是顾维安得不到?还是他已失去的?
所幸白栀生平最大的优点就是不钻牛角尖,想不通就算了。
等白锦宁回公司之后,白栀闲来无聊,和廖一可聊了聊,无意间得到件重大消息。
白栀:「顾清平回国了?」
白栀:「什么时候?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