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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兼彦痛切地说着，话音里包含着作父亲的担忧。

&ldo;我可以把住址写给你，如果你打算去的话。&rdo;哥哥安慰他。

&ldo;谢谢。麻烦你给写一下。不过，也许还是暂时假装不知道为好。要是把他领了回来，在家也只是捅漏子。仁木，我想请你办件事。如果你有空的话，请你明天再到敬二那里去一趟好吗？因为我要和妻子商量一下，给他准备一些零用钱。并请转告他，老人的葬礼定在星期五举行。那小子大概还是看报的。但不要指望他看到家里出了大事就会自己回来参加葬礼。不过，知道了他住的地方，妻子也许会好一些的。真谢谢你了。&rdo;

&ldo;不用谢。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明天一早就去。&rdo;

正在哥哥说话时，后面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我们一起回过头去，只见一位老实纯朴的中年妇女，心事重重地向我们走来。那是在体育运动中伤了脚，现在住在五号室的桐青年的母亲&ldo;怎么了？桐野？&rdo;

兼彦看出她好象有什么心事，便问了一声。桐野夫人不知怎么办才好，有些踌躇地向哥哥这边看看：&ldo;这位是侦探先生吗？&rdo;

&ldo;我？&rdo;

哥哥大吃一惊，脸一下子飞红。

&ldo;哪儿的话。我只是一个学生。虽然一直在这儿转来转去的……&rdo;

&ldo;啊！是吗？&rdo;

桐野夫人更加不知所措了。

&ldo;实在对不起。我想这位先生断定这儿有地道、又发现了尸首，一定是侦探。因此，我想有些话还是应该告诉你，所以找来了。也可能是些不值得一谈的事。&rdo;

&ldo;什么事？&rdo;

兼彦显得非常好奇。

&ldo;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在门诊室里谈吧。&rdo;

当时，我们正站在门诊室门口谈话，于是，我们和桐野夫人一起跟在兼彦后面进了门诊室。

&ldo;五号深夜，十二点左右……&rdo;

桐野夫人不安地向四周看了看，接着讲下去。

&ldo;我因为太热不能入睡，想借本杂志看看，就到楼下的候诊室去了。候诊室里，晚上也开着小灯的。我走到窗户旁边的小桌那儿，在那里挑选杂志。正在这时，从手术室里传来了声响。&rdo;

&ldo;手术室？半夜十二点？&rdo;兼彦瞪大了眼睛。哥哥也很感兴趣，&ldo;是什么声响？&rdo;

&ldo;是一个女人的说话声。好象在和谁说话。她说&lso;这一颗，就让它这样吗？&rso;。听得很清楚。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我突然感到很害怕，杂志也没拿，就跑回二楼去了。&rdo;

&ldo;你说是女人的声音，可女人也有好几个。你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吗？&rdo;

哥哥问。桐野夫人犹豫了半天：&ldo;也许是我听错了，不敢肯定，但我觉得那似乎是家永的声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