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被哐当一声响的门阻隔,没了他俩的声音,屋子里又陷入了安静。
谢书亦笑着坐到景洛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景洛斜着眼看他,“哎,谢书亦,人一走就原形毕露了?”
谢书亦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笑了笑说:“今晚要去奶奶家吃饭吗?”
“去,”景洛说,“中午那会儿还打电话了。”
“那走吧,”谢书亦站起身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天快黑了,别让老太太等久了。”
景洛点头,起身去卧室里换衣服。
谢书亦眼神深幽,盯着景洛卧室的门板看了许久后,也去楼上换衣服。
待景老板换好衣服出门,谢书亦正站在窗前看着外边的天,他穿着景洛给的那件羽绒服,手臂上搭着条围巾。
景洛见他看的出神,也顺着他的目光朝外看去。
天色比刚才又暗下去几分,晚上起了层薄雾,依稀可以看清门口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
察觉到身边的动静,谢书亦回过神,“收拾好了?”
景洛点头,“走吧。”
手还不等摸到门把手,人就被拉住了。
谢书亦拉住景洛的手,把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谢书亦,”景洛说,“你现在是逮着空就占我便宜啊。”
谢书亦笑着说:“这不是顺带着么。”
说着,他拿过搭在手臂上的围巾,穿过景洛的脖子,饶了两圈打了个结,又把拉链往上拉了几分,最后又把帽子给他扣上。
忙完这些,他才说:“感冒了,不能着凉,走吧。”
“你不也感冒了么。”景洛声音很低。
“我没事,”谢书亦说的及其认真,“你最重要。”
景洛抬头看着谢书亦,沉默片刻,说:“你也重要,等我一会儿。”
撂下这句话,景洛又扭头回了卧室,谢书亦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景老板就回来了。
谢书亦看他,发现他手里也拿着条围巾。
谢书亦笑着看他走近,很配合的把头伸过去,“我们景老板知道疼人了。”
景洛没和他贫嘴,把围巾饶了两圈打了个结,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你也一样重要。”
夜晚的北风很凉,每一丝都见缝插针的顺着缝隙往衣服里钻。
天很冷,但两个人的手都没有揣进兜里。
天很黑,但可以看清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
正月十五,年味最浓的最后一天,家家户户的灯笼又亮了起来,噼里啪啦的鞭炮也响了起来,色彩斑斓的烟花又在耳边炸响。
“这年算过去一大半了吧,”谢书亦轻叹口气,“时间过得真快啊。”
“怎么?”景洛轻笑一声,“年纪大了开始怀念时间了?”
“景老板,我要纠正一下你对我年龄的问题,”谢书亦把两人紧扣的手揣进自己兜里,“我们两个差两岁,要说起年纪,我们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