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可从小和家出来,下了楼,坐到自己保姆车里。
一个人拖慢了整个剧组的进度,感觉并不好受。
鲍小瑞安慰他:“没事,谁拍戏没有个状态不好的时候,又不是机器,天天都能保持百分百的完美状态。”
费可叹气,又把剧本拿出来看了一遍。
他知道问题在哪,小和的状态应该是一种伤心、绝望的消极心态,可他因为陆先生的吻过于得意洋洋了,再怎么演,都没有小和的灰暗阴沉。
今天没有陆邢文的拍摄工作,他接到林元生电话的时候,正在看剧本。
林元生一上来就不客气地说:“费可今天没有状态,你必须来解决。”
“没有状态?”
林元生就差破口大骂了:“我当时就叫你们要分开住,你怎么跟我说的?你他妈都结婚一年了,还在度蜜月啊?你老公今天早上一来,一脸荡漾,你他妈这两天是不是力气使太大了?!你们今天立刻马上给我分房睡!”
陆邢文:“……我去现场看看。”
挂断电话后,陆邢文心知糟糕了,费可的状态被他影响了。
如果是他,有经验的专业演员,还能赶快调整过来。可费可完全是依靠使自己入戏的方法在表演,一旦心理状态受影响,表演的状态立刻就没了。
陆邢文想了想,虽然舍不得,也只能让小朋友吃点苦。
陆邢文到达时,费可的休息时间只剩二十分钟了。
看见陆邢文,费可眼睛一亮,仿佛抓到浮木,急急地说:“我今天状态很差,导演说——”
陆邢文直接打断他,冷冷说:“我知道,林元生给我打了电话,所以我才赶过来。”
小朋友立刻被他的冷淡神色震住了,收了声,怯怯地看着他。
陆邢文真想上去抱住他,亲他吻他,告诉他没关系,不是他的错,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影响了他的工作。
可是不行。
陆邢文继续说:“那天晚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费可回答不出来。
“我告诉你,六月底再给答案。”
费可点点头:“我——”
陆邢文再次打断他:“可你现在,让我很不想接受这个答案。”
费可愣住了。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喜欢处于支配地位,而我的对象必须臣服于我。可你听话吗?”陆邢文缓缓关上车门,在费可对面坐下,冷冷地说,“不,你不听话。你没有清楚地意识到,何为支配与臣服,你就想草率地给出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