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斯衍赶紧放松了点,问过他只是皮肤上略有点疼,孩子没有事,就开始问他:“你不是说,只两个人的时候,叫我老公?怎么不叫了?”
池珺宴低头说:“可是,你不喜欢。”
他的脚已经暖了些,有点麻麻的。他被夹得难受,不由动了动,想把脚从对方的双腿间抽出来。
却被邵斯衍误会成他想逃,把人翻了个面,让他面朝自己,搂在怀中。
他在池珺宴额上印下一吻,哑声说:“现在允许你叫。”
池珺宴看他这样,眼睛暗了暗,低低叫了句:“老公。”
邵斯衍正心情激荡,哪里有精力与时间去仔细分辨池珺宴眼中的情绪,只觉得怀中人叫得他心都酥化了,声音又软又甜,格外好听。
他凑近他耳畔,亲了又亲,心中意动,哑声诱哄着他:“来,帮老公一个忙。”
池珺宴到底没能帮成这个忙,最后又被翻过去,邵斯衍从背后把他抱得死紧,一直低声唤他:“宴宴。”
背对着邵斯衍的池珺宴紧紧抿着唇,眼神却没有半点亲密时该有的痴迷缠绵。
他半阖着双眸,全身被箍得牢牢的,他的心思却不在这儿。
邵斯衍只在自己有需要的时候,才让他叫老公。
这和他曾经幻想的美满婚姻生活不一样。
池珺宴再是一个独挡一面的前线人员,对于婚后的生活也曾有过幻想的。
他觉得自己是个自立自强的oga,还是一名觉醒了s级精神力的向导,就算是婚后,也能在合适的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
也许,他会找到一个比较合拍的哨兵alpha,一起在军部各自努力;也许,战争胜利,他退役了,找一个普通的alpha,过着三点一线的平凡日子。
两个人,再生几个孩子,平平淡淡的幸福,也没有什么不好。
可他没想到,他的孩子来得突如其来,他的婚姻更是莫明其妙。
他的能力和学历,因为穿越的原因,在这个世界全面作废,根本没有机构或是个人能承认。
他成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困兽。
所有的支点,都落在了身后这个男人身上。
可这个男人,却只将他当作生育孩子和发泄欲望的工具。
池珺宴思想纷乱。
他知道,自己这是激素作祟,加上半夜没睡,用了太多精神力去梳理邵斯衍的精神世界,有些亏空导致的暂时性情绪低落。
这些问题也好解决,只要他忍过这段时间,等孩子生下来,断了奶,他就能去上学,重新获得社会身份。
但是激素作用,通常不以人类的意志为转移。
他现在就是好难过,好难过。
难过得想要哭出来。
邵斯衍草草擦了一下,觉得怀里的人状态有点不对。
他捏着对方的下巴把脸转过来,看到了他发红的眼眶,还有眼中蓄含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