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脸热地说,“我是他哥,您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办。”
“他体内的信息素浓度波动很大,极不稳定,已经接近易感期的阈值,我们推荐的最优方法是和匹配的oga一起度过这段特殊时期。如果没有伴侣的信息素安抚,那就只能打抑制剂看一下效果。”医生推了下鼻梁架着的眼镜框,补充道:“不过他信息素等级太高,长期靠抑制环或抑制剂度过易感期的话,对身体不好。”
程羽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医生征求他的意见:“那现在我给他开一针抑制剂?”
程羽再次点头,不一会儿护士就将针剂拿到了病床旁。
做打针准备时,刺鼻的消毒水味让顾修远警觉地醒了过来。
顾修远噌的一下从病床上弹起躲到程羽身后,问:“做什么!拿针做什么!”
这套诈尸般的动作把程羽和护士都吓了一跳。
程羽好笑地侧头看他一眼,“你发烧了,给你退烧用的。”
“我没事,我不打针。”顾修远直勾勾盯着护士换针头,如临大敌。
程羽瞥见他如此紧张,不禁更好笑。
“这是抑制剂,必须得打,”他一边说,一边把手绕到背后捞人,“打完你就能舒服点。”
顾修远连声拒绝。
他就是为了不打针,才找人定制了信息素抑制环,既然戴环了为什么还打针?
“小帅哥,你再不打的话,楼上楼下的oga都要遭罪了。”
护士是个beta姐姐,她专业推药水的动作干脆利索,看得顾修远两股战战,后背生凉。
因而她笑得再温柔,也没法让顾修远往前一步。
程羽只能让护士先出去,他留在病房里单独给顾修远做心理辅导。
“打针而已,就像被蚊子叮一下,一点也不疼。你怕什么?”
顾修远嘴硬道:“我不怕,我就是不想打。”
“那你易感期怎么办?项圈已经压不住你的信息素了。”程羽把医生的话如实转达给他,“要不你现在去找个oga?”
顾修远瞪着他:“你说什么?”
程羽内心警铃大作,生怕公主再度落泪,赶紧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我胡说八道!我的意思是,现在没办法了,你必须得打针。”
他把手机前置摄像头打开,对准顾修远,“你看看你现在脸红成什么样了?再不打抑制剂的话,我都担心你被煮熟了。”
顾修远咬咬牙,稍微做出了让步:“那打针的时候你能抱着我吗?”
程羽失笑:“敢情说来说去,你还是怕疼呀!”
“你就说能不能抱我吧!”顾修远布满血丝的眼里盛着一汪轻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