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难了。
这位领导的骂声,乍听是奔着下属们去的。
又怎么会放下燕京那么多的公事跑到春山来?
冷得快要结冰的嗓音响起:
“就是你?”
看到钱辉两边脸颊都高高肿着,活像是变成了猪头。
“那个人,那个叫钱辉的家伙,他在哪儿?”
偏偏他被警察用手铐和椅子绑在一起,这一动作,直接让他连人带椅摔倒在地。
打小根植于骨子里的血脉压迫觉醒,闻池一个激灵,条件反射指了指身后院子。
当闻池看到初砚推开车门走下,差点儿以为是自己眼花!
“哥,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有什么事要办?”
那小领导正准备发作,突然有下属跑进来:
“要是被大众知道,事情闹太大,要怎么收场?那个谭勇,当初我就说不同意把临时监护权给什么剧组,把孩子直接送去福利院,他还信誓旦旦跟我保证……现在呢,果然出了这档子破事。等到上头领导追究下来!你们一个个地就等着吃挂落吧!第一个挨罚的就是他谭勇!”
好巧不巧,那位小领导到来后没多久,把一堆人暂时叫去隔壁房间去了。
可是他就站在院子里,闻池简林这些该听到、不该听到的人,全都听见了!
有下属在悄悄腹诽:
闻池一下子有些混乱。
哪怕他只是朝着到来的警察们微微颔首,就已经让人觉得受宠若惊了。
可是,不久前,大哥才坚持拒绝了他的收养提议。
哪知大领导们看也没看他,直接奔着初砚而来:
钱辉茫然抬起脸:
“你是……谁?”
因为初砚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好似在回答他。
“不知道,突然走进来的。”
有人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啊,抱歉,一般情况我们是不会笑的……”
议论声细碎而起:
<divclass="tentadv">“那人是谁?”
领导没有听见,他的想法也没人敢反驳。
小领导脸色变得跟翻书一样快,立即跑出门热情迎接。
不熟悉初砚的人,或许会误以为初砚的语气很平静。
钱辉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拼命往后仰起躲闪。
在黑暗里呆了足足十几个小时的钱辉,乍然见到阳光,面色虚弱惨白的他,立刻激动起来,手腕上的手铐哗哗作响。
一个消息落入他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