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叔,琅轩旧部还有多少人?”许怀安看向他问道。
姚崇比他大一倍还多,唤叔也无妨。
“不多,仅剩下几十个号人还活着,不过都是当今好手,如今小公子回来,仅需振臂一呼,我琅轩定能恢复往日盛状。”姚崇想了想道。
许怀安陷入沉默,她想了想,随后道:“姚叔二十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姚崇看着她,突然轻叹一声道:“小公子,那沈晏殊说的是真的,他的确是你舅舅,但二十年前的惨案我的确不知,当年我奉宗主之托去江南办事,等我回来的时候,琅轩就只剩下一片烧焦的废物了。”
许怀安心下了然,点点头道:“所以,当年之事是否与罗刹门有关,谁都不清楚对吗?”
姚崇犹豫了片刻,随后道:“我知道了,但是姚叔,短时间内我不想重建琅轩。”
姚崇诧异:“这是为何?”
许怀安摇了摇头,看了眼李秋霜,又敛了眸子:“我总觉得,当年之事没有那么简单,若是我等盲目重建琅轩,只怕还会惹来后患。”
姚崇沉默片刻,旋即一拱手道:“是属下糊涂了,小公子的担忧是对的。”
“姚叔莫要多礼,以后我还得多仰仗于您。”许怀安连忙伸手将人扶起。
姚崇笑了笑,道:“那属下就先去安排,待小公子日后有时间,再一一为您引荐门内同袍。”
“好。”许怀安点了点头。
姚崇离去,李秋霜这才走了过来,看着许怀安道:“累了吧?今日早点歇息吧。”
许怀安看着李秋霜,眸光微动,点了点头:“好。”
她有心事。
李秋霜看着许怀安,双眸清澈,似是要将许怀安洞察一般,察觉到她的目光,许怀安心底一惊,眸光躲闪,不敢去看李秋霜。
李秋霜轻叹一声,随后拉起许怀安的手,不再去探寻她心底里的事情,柔声道:“走吧,上楼。”
被她牵着,许怀安只觉心安,亦步亦趋的跟在李秋霜身后,看着她纤瘦高挑的背影,李秋霜的长发除了在洛阳时会以发簪绾起,其余时间都是用一条发带将一半的长发松散的束着披在身后,如墨长发缀着雪色发带,好看极了。
她突然想伸手抱抱李秋霜,哪怕只有一瞬都好,但根深蒂固的矜持让她遏制住了那一股冲动,由着李秋霜将她带回屋中。
屋中,李秋霜将行囊妥帖收好,看着她忙碌,许怀安抿了抿唇,开口道:“三娘就不好奇,那沈晏殊同我说了什么?”
李秋霜手上一顿,将行囊包好,随后走到许怀安身边坐下,看着她道:“好奇,我若说不好奇,那定然是在框你,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若愿说,我便听着,你若不愿,那我自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