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别人怎么说,他的妻子,他相信。
可无论程绍祖怎么相信,唐惜的确是不见了,和梁笛声同时不见了。
唐惜被捆着丢在一间大概二三十平方的屋子里,屋里只有头顶四十瓦的灯泡带着昏黄的光,屋里一股酸味,可能是平时存放杂物的房间。
转头看屋子仅有的窗户,天边带着光亮,像是四五点的天空。
唐惜双手被背在身后,她困难地撑着地坐起来,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她已经气喘吁吁、额头上冒着汗。
她的腹部隐隐的疼痛,像是大姨妈要来时候的下坠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浑身无力想要躺着。可清醒的大脑警告她,不能躺下,躺下,她和梁笛声就再也走不出这里。
唐惜终于能站起来,她转着头在屋里找能划破绳子的尖锐物品。
在墙壁的角落里,有几个类似锄头却叫不出来名字的农用具,唐惜双脚蹦跳着过去,蹲下去,把手凑过去。
她背对着,看不到准确的位置,被尖锐的铁制品,划破手,却只能坚持。
吱呀一声,门打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个大瓷碗。
“吃饭吧。”妇女看到唐惜的举动,愣了愣,却什么都没说,走进来,把碗放在搁置杂物的台子上。
唐惜蹲着没动。
妇女转身要出去,走了几步又过来,打开矮柜,从里面拎出一把镰刀。
唐惜骇然地看着妇女。
妇女默不作声地走到唐惜身旁,低着头用镰刀把束缚着她双手的绳子割断。
“谢谢你。”唐惜活动着疼痛的手腕,她又问,“昨天和我一起来的人,他在哪里?”
妇女摇头,转身出去了。
没过几分钟,就听到外面有男人的咒骂声和女人痛苦的喊叫声,唐惜贴着门听声音,是刚才进来给她送饭的女人的声音。仔细听,男人骂着,“妈的真是晦气,找了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是不是看老子要娶别的女人,存心给我添堵,让你送个饭就磨磨蹭蹭……”
女人痛苦地哀叫求饶,得到的是男人更用力的殴打。
这是个吃人的地方。
天刚亮,有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说说笑笑地推开唐惜所在房间的门。
眼神大剌剌地在唐惜脸上和身上打量着,一个说,“老五就是疼女人,舍不得绑着。”另一个说,“这腰和屁|股,这次肯定能生孩子,还是生男娃。”另外一个附和着说,“已经娶的那个听说是大学生,可怀孕就流掉,是她命不好,怪不着我们。”
唐惜判断,她们口中的那个大学生,应该就是给她送饭的女人。
既然她是大学生,怎么会来这里?
这三个女人拿着尺子在唐惜身上量来测去,在本子上翻着一页页对着数据,突然一个说,“和老七家女人的尺寸差不多,衣服可以穿她的。”
唐惜要制服住这几个女人并不是难事,可她要知道梁笛声在哪里,所以她装乖顺,任由那几个人把她当作雌性的牲口一样评头论脚。
“穿她的衣服做什么?”唐惜柔着声音问。
其中一个女人说,“结婚,过了今天,你就是老五的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