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可真是个细心的男人,江拾月想。
她为了方便,今天穿的是长裤和平底凉鞋。跨坐在后座上,犹豫了下,伸手揪着陈山河腰两侧各一点儿衣服,“好了。”
陈山河垂眸看了眼抓着自己衣服的葱白玉手,“嗯!”了声,蹬着自行车往外走。
从大院到天门山公社,都是山路,坑坑洼洼不太好走。
每一次颠簸,江拾月都不由自主地用自己得脸去撞陈山河的背。
重点是不只有脸撞他。
女性的身材往往是S形,尤其江拾月这坐姿,前凸比脸还先蹭上陈山河的背。
第一次意外撞到时,两个人都没说什么。
江拾月红着脸往后挪了挪。
然而她离陈山河越远在颠簸时就撞得越狠。
两个人就越发的尴尬。
陈山河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身体越来越僵硬,背挺得笔直。
江拾月一时摸不准他这是讨厌自己强行忍耐,还是自己得动作让他有了生理上的反应。
不管哪种,都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最后江拾月干脆破罐子破摔抱着陈山河的腰,这样最起码能保持身体稳定,两个人之间最近的距离也还有一点点缝隙。
陈山河额心全是汗,上半身僵着一动也不敢动,只有腿机械的轮换着踩脚蹬。
三年来头一次觉得,骑自行车比开战斗机还难。
难熬。
夏天,彼此的衣物布料都很少。
背上时不时被温热软绵蹭来撞去,要没感觉他就不是男人了。
江拾月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主动开口没话找话,“你怎么起这么早?我还以为你昨晚喝多了今天要多睡会。”
“习惯了。到点就醒。”陈山河淡声回答,他睡眠不太好,一天也就睡四个来小时。
江拾月“哦”了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管原主还是她,虽然跟陈山河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其实很少闲聊比合租还要陌生。
过了会儿陈山河开口:“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江拾月摇头。
遂想起陈山河看不见,忙道:“你酒品很好,没麻烦。”
昨晚连回家都是陈山河自己走回去的。
只是回到家就躺床上睡着了,衣服鞋子都没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