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很久,始终没有想出任何的头绪,我只知道我和蒋天御之间的这段关系已经覆水难收。
他要是不想和我做,那就是明摆着不会给我外婆的迁墓地址。
在离园住满一个月就走,在这期间,我应该是不会再有任何接近他的机会了。
窗外下起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我躺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度过了安稳的一天,一日三餐全部都耽搁。
醒来是晚上十点,我打开灯,卧室一片漆黑。
我穿上厚外套,趿上拖鞋走进洗手间,洗漱完毕打算下楼去做点吃的。
当我下楼,我看到庭院里有一群人站在那边,非常热闹,蒋天御正在堆雪人,伊绵绵也在旁边,佣人有些在围观,有些在帮忙,我站在玄关,像个偷窥他们幸福时光的小偷。
他也有笑的时候,他笑起来也是一道暖阳,耀眼,注目,让人不敢或忘。
陆致远和蒋天御的差距在于气场,前者过于偏文质一些,后者霸气如王。
两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出神的看着蒋天御的方向,堆雪人,真好呢!我也想出去堆雪人,可是我的出现肯定会让所有人感到扫兴。
我收回视线的时候蒋天御看了过来,我已经翩然转身。
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到一些基础的食材,打算下一碗面条,将就着吃一些。
我拿出食材,洗干净,切好,又拿出面条,把水烧开。
当我煮好面条,盛出来后直接坐在厨房里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我想到了很多事,想到了很多人,想到了我和蒋天御之间的点点滴滴,眼眶里有眼泪落下来,滴在了面汤里。
我搁下筷子,双手捂住脸颊,无声的哭了起来。
我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鬼样子?
哭了差不多几分钟,我收拾好情绪,趁着他们没有进来之前,我打算吃完上楼,省的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当我收拾好灶台正要出去的时候,一转身才发现伊绵绵双手抱臂,身子倚着厨房的大门而立,一双妩媚的眼紧盯着我。
“苏如,你的命可真够硬的。”
她冷笑一声说道。
我根本没有想到伊绵绵在说什么。
我的命真够硬?
我想到交警在医院的急诊室说的话,好像是车子有问题之类的。
“你在车子上做了手脚对吗?”我冷冷地反问到。
伊绵绵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语气淡淡地丢过来一句,“神经病,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车子要是没有被她做手脚,我根本想不出来,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要狡辩,昨天我出车后的事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
我走到她面前心急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姐姐,你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不是和你道歉了吗?”伊绵绵看着我连连求饶,“你先松手好吗?我疼。”
厨房的门是镜面玻璃,我背对着镜面玻璃,而入口的方向又被伊绵绵挡住了,她从对面的镜面玻璃上看到了蒋天御朝厨房走过来,才会出现以下这些没头没脑的对话。
这个小女孩的心机我是清楚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无所不用其极。
“御哥哥,你和苏姐姐说说,我的手真的好疼。”
伊绵绵哭了起来,嗓音柔软的求蒋天御。
我还没松开五指,他的手用力的捏住我的手腕,我一吃痛,松开了五指。
他居然相信伊绵绵的这套小把戏,却没有相信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