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枚,只够买两百个碗。
她现在却有五十枚铜币,开心的简直要跳起来。
从管事那儿领钱的时候,她激动的磕磕巴巴,小脸都红了,惹得大家哄笑。
好像自从离开太尉府,她的日子就变得越来越好,有很多漂亮可爱的朋友,王府里的人对她也很好。
采办娘子出去的时候,她嘱托帮她买十只小鸡仔儿,娘子回来时候只给她抓了只咕咕咕的芦花老母鸡,还有二十个鸡蛋,老母鸡圆鼓鼓的,看起来肥硕,也十分有精神。
“坊市里我都寻了,没有卖小鸡的,你把这二十只蛋,给这只母鸡孵。”
虞年年多给了采办娘子些钱,感谢的将人送出门。
老母鸡抖抖翅膀,在院子里骄傲的踱步,抻着头,歪着脑袋,时不时咕咕咕几声,围着竹筐里的鸡蛋打转。
虞年年怕它啄了菜园里好不容易长出的油菜,还有墙角冒出的蔷薇苗,赶紧给它圈了起来,用简陋的栅栏,在院子角落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空间。
她收拾了一些稻草,又弄了些破布,给母鸡铺了一个窝,又将那二十个鸡蛋放进去。
老母鸡咕咕哒一阵,就安安稳稳张开翅膀,轻轻落在蛋上,虞年年要碰碰它,它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发出警惕的,“咕!”的一声,黄色的眼珠子瞪得老圆。
“好啦好啦,不碰你的崽崽还不行!真小气。”她跨过栅栏,又给它寻了水和厨房里剩下的米吃。
虞年年每次出门前,都得去鸡窝旁边蹲蹲,看有没有小鸡出生,时间久了,老母鸡对她的到来视若无睹,甚至有时候还能抬起肚皮,让她摸摸自己身下温热的蛋。
白米跨坐在墙头,笑嘻嘻的看着她,“老母鸡孵小鸡要二十多天呢,你着什么急?”
白米跳下墙,在虞年年院子里转悠了一圈,薅了一把油菜花,然后才走。
小鸡快出生的那天,虞年年饭也不想吃了,午觉也不想睡了,一直蹲守在老母鸡身前。
老母鸡也紧张起来,连几步远的米水都不碰,虞年年便将米倒在手里,让它轻轻叨走吃掉,又给它喂水。
二十只鸡蛋,一共孵出了十五只小鸡。
虞年年捧着只有一点点,浑身湿漉漉,还站不稳的鸡仔去给白米她们看,激动的眼眶发红,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你哭什么?这么没出息?”白米白粥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揶揄。
小鸡嫩黄的喙轻轻啄在她的手心,痒痒的。她觉得,生命真是一种神奇又伟大的事情,“我,我会好好对它们的!”
白米噗嗤一笑,“什么好好对它们?年年你说话可真有意思。”
虞年年用脸颊蹭了蹭小鸡的喙,“我会对它们的生命负责的,它们一个都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