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哇,哥哥真厉害。&rdo;
&ldo;那是你的温夏姐太笨。&rdo;
&ldo;不要敲我的头,会越打越笨的。&rdo;
&ldo;哈哈。&rdo;
庭院里阵阵笑声,惊得树上的鸟儿群飞,夕阳西下,快乐渲染了整个夏夜。
王倾灵的眼圈微红,那是多么单纯多么快乐的童年啊,那是她小时候的崇拜与骄傲啊,追随着少年少女的路,再也没有比这个更为纯粹的生活了。
下午,王倾灵收拾好了要带走的东西准备和王倾绝一起回去,王倾绝拒绝了,让她先回去。王倾灵只好作罢,和一起来的男人离开了。
一整个下午,王倾绝就坐在天台上,周边包裹着层层绿意。
快到日落黄昏夕阳把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它的霞光之中的时候,王倾绝突然叫自己的秘书刘书煜将他推到一棵梧桐树下。梧桐树舒缓地伸展着自己的枝蔓,冲向云霄,像是伸开双手拥抱着什么,又似在骄傲地等待某个人迎接。
&ldo;书煜,你去拿一根铁楸过来,然后在梧桐树的东位向前走正常走八步停下,地下会有一个东西,你将它挖出来。&rdo;
刘书煜很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但自己的boss的话只能乖乖照办。
在一刻钟之后,刘书煜终于挖出了一个铁盒子,盒子的外头已经生出了一层红红的绣,就像胭脂血。刘书煜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将外面的泥土擦掉,然后递给自己的boss。
许久,王倾绝拿着盒子没有动,就那么看着,望着,似在回忆,又似在悼念。
等到王倾绝终于想要打开盒子时,他看了下自己的秘书,刘书煜立刻向旁边走了几步,心里的诧异感越来越深,到底是什么东西?连瞧瞧都不可以。
王倾绝终于打开盒子,在霞光的掩映下,泛着红光,盒子里工工整整地放着两个锦囊,上面挂着线饰。
王倾绝打开一个绿色的锦囊,那是王倾灵的锦囊,里面掏出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ldo;爸爸妈妈开开心心,哥哥温夏姐快快乐乐,我能够吃遍所有的零食&rdo;。王倾绝忍不住想笑,最终到底还是笑出来了,王倾灵小时候就是一个吃货,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吃货,现在仍然对吃食没有抵抗力。看到自己和乔温夏连在一起,王倾绝心中还是忍不住偷乐了一下,小小地庆幸,自己和夏夏会有一个很好的结局,会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当王倾绝伸手触到那个红色的锦囊时,他的手忍不住轻颤,耳旁似乎还在回荡着&ldo;不许看,不给看&rdo;的娇斥声。那时,他想,小女孩能有什么好写的,有什么好愿望,除了吃穿喝,还有什么,但心底,总还是有点好奇,12岁的夏夏的愿望会是什么呢。但乔温夏不允许,他也只好放弃趁她们不注意的时候挖出来看的想法,只是每当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脑海里总萦绕着愿望的答案:公主床?吃遍全世界的甜食?他记得,那段时间里,乔温夏看了奥地利电影《茜茜公主》后,总是幻想自己成为一个公主,有着美丽梦幻般的公主床。殊不知,她一直都是自己的公主。
当王倾绝终于拆开锦囊,展开泛黄的纸条时,脸上的神色变得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小小的纸条上写着娟秀的字,&ldo;任时光匆匆,我只喜欢你,王倾绝。&rdo;
31小梨病了
转眼已是晚秋,天气时温时寒。
秋时的雨,零碎而细密,像是扼腕叹息;秋时的人,依旧明媚清澈,在努力拨开迷雾看清前方的路途。
&ldo;进来。&rdo;王倾绝坐在办公桌前正签着文件,头也未抬。
&ldo;boss,有个消息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rdo;刘书煜站在办公桌前,有些局促。
&ldo;嗯?&rdo;王倾绝瞟了一眼刘书煜。
&ldo;boss,刚刚听到下面有人在谈论乔小姐的事情。&rdo;刘书煜打量着王倾绝的神色,见到王倾绝放下了手中的笔,把眼睛的聚焦对准他时,脚忍不住打个寒颤,前段时间自己boss的表情仍旧在自己的脑海,boss一回到公司,就一直呆在办公室里工作,跟以往不同,整个人变得更加繁忙严峻一些。
&ldo;他们说乔小姐最近都在医院,好像是她家小孩生病了,还很严重。哦,对了,那两个讨论的人以前是乔小姐的下属,与乔小姐的关系很好,他们准备这个星期六去医院探望。&rdo;
&ldo;给那两个下属加薪,让他们现在就去医院,了解那个小孩的具体情况后回来迅速汇报给我。&rdo;停顿了一会儿,王倾绝继续道,&ldo;别让夏夏知道。&rdo;
&ldo;好的,boss。&rdo;刘书煜掩门而去。
虽是初冬,天气已经转变得很冷了,室内的暖气与室外的寒冷集结在窗户上,瞬间升腾成许多雾气,有的甚至挂着许多的水珠,悄无声息地顺着玻璃滑下来。
王倾绝站在倒窗前,透过雾气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就像一丛丛高低起伏的乔木,向上争抢着阳光雨露,而在这里,抢占着的是商机,是利益,是生活。
在这所城市的围墙的暗处,又有多少人在苦苦挣扎,贫困与富裕,物质与精神,欲望与冷情,如此,又被城市的霓虹灯所遮掩。
他的夏夏,此刻,他的夏夏,是不是在无助地哭泣呢?他想着立刻赶过去安抚她,陪伴她,只是,他现在还不能,还没有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