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嘴角有那么一点点的压不住。
陆厝把衣服挂好,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在对方脸上亲了口:“我说你怎么不让我去接你……”
“嗯,给你准备了惊喜。”
顾裕生朝着红酒,抬了抬下巴:“去,喝了。”
陆厝挨着他坐下,笑意盈盈:“宝贝,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量?”
完蛋,顾裕生还真不太清楚。
只知道陆厝的酒量似乎不错。
他俩在一起后,陆厝晚上几乎都能准点下班,去诊所外面接着他,俩人再一块拉着手,溜溜达达地回家。
所以陆厝的应酬,有,很少。
每次都让顾裕生去接他。
也不知道这人明明有司机,为啥还非要让顾裕生去。
当然,顾裕生也是乐意的。
就是这人嘴脸比较可恶,每次他刚出现的时候,就听见对方在那侃侃而谈。
“哎呀,我们家那口子不放心我,一定要来接我。”
“那可不,别人送我我也不放心!”
“什么,难道你没有老婆来接吗?”
名为接人,实则虐狗。
顾裕生总怀疑陆厝要挨打。
但很神奇的是,居然一次也没有。
可能他的朋友比较能忍?
后来才知道,哪儿是人家能忍啊,分明是大家都已经习惯陆厝的炫耀了。
“问我在发什么呆……没有,当然是想我家的宝贝啊!”
“看到这戒指了吗,我俩的。”
“不行,什么乱七八糟的酒局……不去!我有家庭的!”
久而久之,就麻木了。
“……那这一瓶酒,你能醉吗?”
顾裕生迟疑起来,按照他本来的计划,就是给陆厝灌醉,然后录下对方失态的样子,好让自己爽爽。
陆厝失笑:“去年我给你灌醉,还记得呐。”
小心眼的顾裕生,他好喜欢。
“对啊,所以我想你也醉一次,因为我没见过你喝醉的样子。”
陆厝靠在顾裕生的肩上:“我第一眼看见你,就醉了……”
“胡扯。”
顾裕生面无表情:“你当时还装自己被下药,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陆厝立马坐直,不吭声了。
“所以这一瓶酒,你能醉吗?”
桌子上的红酒是他从储物间随手拿的,俩人都没储藏酒的爱好,储备的这些,也都是偶尔拿来招待朋友。
顾裕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瞅着还挺高端,没打开,色泽蛮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