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裕生松开陆厝:“来都来了,你要不要也上个厕所?”
态度那叫一个自然大方。
对着自己的兄弟忸怩,那还是人吗!
陆厝顿了顿,有些愠怒地别过脸去,转身走了。
……不知为什么,好气。
气得他肚子疼。
本来顾裕生在床上打滚的时候,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也不知是被气
氛感染的,还是那该死的红酒味道太过熏熏然,他只是从顾裕生身上嗅得一点,就醉倒在对方眼睛里。
顾裕生在受罪的时候,他也好不到哪儿去,狼狈至极。
幸好手指的疼能拉回些许理智。
可腹部那里一路撩起的火,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陆厝侧眸,看向顾裕生的身影。
——回来了,还乐呵呵的。
没戴眼镜,今晚被折腾得狠了,脸颊有余韵的红晕,整个人都似乎很柔软,表情恬淡。
陆厝收回目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瓶酒有问题,”顾裕生想了想,“应该是傅明寒做的。”
他不认为是白梦星搞的鬼。
少年在肩部洒下眼泪的触感依然清晰,顾裕生不由得情绪低落,这个坎儿过去了,该捋一捋事情是怎么回事。
否则,他完全咽不下这口气!
这辈子没这样羞耻过!
顾裕生小心眼,记仇。
他一个兢兢业业的助攻炮灰,大晚上的睡不着就罢了,干嘛还要品尝不属于自己的痛,抢人家小受的剧情!
“傅明寒不是跑国外了?”
“嗯,”顾裕生想了想,“但是酒是以前买的。”
他斟酌了下语言,在不暴露白梦星隐私的前提下,大致讲了下前情,表明自己的猜测。
傅明寒带着白梦星出国看烟花,幸福的少年攒了很久的钱,买了瓶当地的红酒,做为迎接夜晚的礼物——可能那天是个什么纪念日,也可能只是对爱情的憧憬,可丝带被解开好简单,木塞子轻易地拔出,往里面加点东西的话,当然更有趣。
白梦星并不知情。
顾裕生无法判断这是幸运,亦或是不幸,因为傅明寒发觉自己无意识间失联,急匆匆地带他回国,忙着安抚哥哥,哥哥真的好担心呢,又舍不得训斥心爱的弟弟,于是就把全部的怒气,发泄在了少年身上。
阴差阳错,白梦星得以重见阳光。
他把自己手头仅有的最好,最昂贵的礼物,送给了恩人。
“你准备怎么做呢?”陆厝的手支着头,静静地看着顾裕生。
他在猜,小玉会怎么报复回去。
“我要把红酒灌进傅明寒的……”
顾裕生憋了下,还是委婉地换了最后两个字:“嘴里。”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